他本該最喜歡這樣的人,沒有任何小心思,認認真真辦事,可輪到池湛身上,卻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池湛靜了片刻,見太子沒有說話,試探地開口:「殿下,我該走了。」
規則說的很清楚,被太子遇到的「倒霉鬼」,打得過太子才能贏得勝利,獲得直通秘書官的資格,沒打過呢,也並不是沒有贏的機會,還可以繼續尋找其他人,獲得銘牌。
「既然輸了,不該做些什麼,把銘牌贏回去麼?」周宴行道。
「可是……我現在打不過您。」
池湛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敗,不就說明他的實力還不夠強嗎?即使再打,結果也不會有什麼區別。
倒不如回去後再加倍練習,或許在畢業的時候,會變得更強。
但太子下一句話就是:「你們上學,就只學到了這些?除了光明正大地打,就不會別的法子了。」
別的法子?
光明正大的反義詞是……
正思考著,池湛的手腕一松,太子放開了他,懶洋洋道:「來玩個遊戲。」
「五分鐘內不被我抓住,就算你贏,銘牌還你。」
池湛立刻點頭。
實際上躲避隱藏才是他的長處,他的速度很快,哪怕是反應最快的Alpha也抓不住他,除非他自願被人抓住。
四分鐘後。
「抓住你了。」周宴行帶著懶散的笑意,把池湛用一根柔軟的枝條捆住。Beta的夜視力實在是太差,導致池湛暈頭暈腦地到處撞樹,周宴行實在是看不下去,提前結束了這場遊戲。
「還跑不跑了?」
池湛:「……」
幸好太子沒有再說什麼奚落的話,寒風一吹,池湛後知後覺,夜晚氣溫又變低了。
跟主星常年恆溫的天氣不同,這島上溫差變化極大,早上穿著還很舒適的作戰服,現在已經有些單薄了。
他努力辨別眼前的景象,然而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太子在一旁走來走去,隨後在不遠處停住了。
在做什麼呢?
池湛這麼想著,悄悄掙了掙捆住手腕跟身體的枝條,捆得並不緊,似乎只是鬆鬆地搭在他的手腕上,再繞過他的前胸、腰腹,最後捆住雙腿,然而卻是怎麼也掙脫不了。
又是一陣風吹過,池湛打了個噴嚏。
輕微「刺啦」聲後,小火苗躥進池湛的視線里,火光映照在太子殿下那張英俊的面容,隨後又不知道從哪裡逮到了一隻兔子,熟練地剝皮拆骨,架在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