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遲:「一點點。」
「如果我碰到你,你就能看到正常的顏色?」池湛又問。
岑遲:「是的。」
池湛實在難以想像岑遲的感覺,完全不符合科學定律,甚至於在醫學上也從來沒有過類似的病症,實在是太魔幻了。
不過,這裡是遊戲世界,發生什麼都是正常的。
池湛頓了頓,看到岑遲正認真地吃東西,心口卻不知道為什麼,被輕輕撞了一下。
岑遲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的病要求和他有肢體接觸,可一旦能看到顏色了,怎麼會就這麼放棄呢?
「要不要……牽一下手?」池湛的聲音很輕。
岑遲停下了咀嚼的動作,望著池湛,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但他很快笑了笑,搖頭道:「不用。」
「我已經習慣了,」岑遲道,「即使看不見,並不影響生活,也不會對我造成什麼影響。」
「不用因為我告訴你這些事情有壓力。之所以告訴你,只是因為,我想和你分享我自己的故事,不是為了在你的面前扮可憐。」岑遲似乎意有所指,「我跟某些人……不一樣。」
池湛卻是伸出手,道:「不是因為別的,只是為了這頓早餐……這麼好吃的早餐,你應該看得到。」他強調道,「你不要多想,只是一次早餐的時間。」
池湛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長,是很適合彈鋼琴的手。
岑遲卻有些出神。
這似乎是池湛第一次主動和他握手。
不過如果這麼說,怕是又要惱羞成怒了。
岑遲深深地注視著他,挑起唇角:「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握住池湛的手,仿佛握住一件易碎的,價值連城的珍寶。
阿湛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
是哪怕是已經墜入黑暗的人,也忍不住想捧起的一汪盈盈月光。
這樣的人……誰不想得到呢?
褚行宵忽然打了個噴嚏。
經紀人大驚失色:「怎麼了?怎麼突然打噴嚏,該不會是感冒了吧?你嗓子疼不疼,馬上就要開場了萬一嗓子啞了可不好辦……」
「只是隨便打個噴嚏,不是快死了。」褚行宵一臉冷漠,他已經把經紀人查了一遍,對方確實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妄圖控制他,褚行宵自然就把那人辭了,換了個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