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飯還沒熟,池湛隱約聽到門口有動靜,探頭一看:「岑醫生?你來了。」
池湛走出去,原本劍拔弩張的二人紛紛變了臉色。
岑遲笑吟吟道:「我倒是不知道,你家裡還有一個小朋友。」
「我也不知道,原來哥哥邀請的是醫生。」褚行宵嘴角扯出一個微笑,「醫生會不會有潔癖呢?」
說著,大白從一旁汪汪汪地過來,絲毫不怕生,圍著岑遲打轉。
岑遲愣了愣,俯身笑著摸了摸大白:「好可愛的小狗,和他的小主人一樣可愛呢。」
「岑醫生家裡養了貓,應該沒有潔癖吧。」池湛遲疑道。
岑遲直起身,微笑道:「阿湛,現在是私人時間,你該叫我什麼?」
岑遲似乎很在意稱呼,池湛每每叫他岑醫生,他似乎都不太高興。
池湛只得改了稱呼:「……阿遲,這樣行了麼?」
「嗯。」岑遲點點頭,笑道,「我聞到米飯的香味了,還做了什麼?」
說著,便把池湛看似隨意地帶進了廚房,留下褚行宵和大白一人一狗面面相覷。
「我就知道……」褚行宵喃喃,「這醫生目的不純。」
大白:「嗷嗚嗷嗚~」
「還喊他『阿湛』,哥哥還答應了!」褚行宵完全沒想到這一層面,他也該讓哥哥喊他的小名,才顯得親密些。
「你別光叫,剛才就該咬他一口,裝什麼裝啊。」褚行宵完全忘了自己也是「裝」的那個,只覺得非常不爽。
大白:「嗷嗷嗷嗷嗚汪嗚汪!」
池湛聽到狗叫聲,奇怪地探身:「大白怎麼總叫?你給它餵食了嗎?」
「……還沒有。」褚行宵蔫巴巴,被池湛趕回去給大白餵食了。
岑遲買了不少菜和肉,顯然是要親自下廚,池湛想幫忙,岑遲也不拒絕,只讓他做些洗菜剝蒜的活。
岑醫生過來時仍穿著白襯衫與黑褲子,袖口挽起,露出小臂,翩翩如玉貴公子,池湛都不好意思讓他下廚了:「還是我來吧。」
「腰傷好點了麼。」岑遲沒有與池湛爭論「誰該下廚」的問題,不動聲色換了話題,「昨晚睡得很辛苦吧。」
「……還行。」池湛道,「一直用一個姿勢,確實不太習慣。」
「姿勢確實很重要。」岑遲餘光瞥到外面有人,沖池湛道,「等會往腰腹處墊上墊子,我們再試試?或許就沒那麼疼了。」
「……會嗎?」池湛想了想,道,「試試也行。」
「會輕鬆很多。」岑遲笑笑,「之前沒試過的姿勢,以後都可以試試。」
「不過,等會那位小朋友也在場,有點不太合適。」岑遲道,「阿湛想被他看著嗎?」
「……」
這個話題,怎麼越聊越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