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生的身份太麻煩了,每天都要呆在教室里。蘇蘇坐回去,在商城裡購買了個「隱形人」道具,這道具賊貴,而且時效只有十分鐘。
但足夠他逃出去了。
褚行宵站在門口,狐疑看向二人,他只認識周宴行,另一人則是見都沒有見過面,道:「你們找我有事?」
之前想見周宴行的時候約不到,現在不想見了,反而見到了。
褚行宵正想開口,卻感覺到了對面二人投來的視線,隱約帶著審視。
「我是醫生。」那穿深色大衣的男人斯文道,「聽說你感冒了,情況嚴重嗎?」
褚行宵更奇怪了,莫名其妙的,怎麼突然有個醫生來給他看病?
難道是經紀人給他約的醫生?
但他今天早上才感覺不太舒服,經紀人是絕對不知道的。
唯一知道他感冒的人,只有……
褚行宵的心跳突然有點快了。
他忍不住想笑,但又竭力克制住自己的表情,道:「嗯,是有點難受,不影響上課。」
那醫生笑了笑:「設備還在辦公室,先上去吧。」
三人一起上樓,每個人都懷著不同的心思,但誰也沒表現出來。
幾人來到總裁辦公室,途徑秘書室,褚行宵四處打量一番,卻沒看到池湛,猜測他可能是去其他樓層辦事了。
岑遲給他看病,見他臉色泛著不太正常的紅,便拿出一支體溫計,讓他夾著,自己則是暫時離開了辦公室,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周宴行則是沒搭理他,對著電腦不知道在幹什麼,裝模作樣的老男人。
褚行宵百無聊賴,拿出手機,正好有個藉口可以給池湛發信息,還沒發,發現他加的一個公司內部群里消息99+了。
褚行宵不小心點了進去,隨後看到了「池秘書」的字眼。他一頭霧水,正往上翻消息,卻聽周宴行道:「你在白公子舉辦的生日遊輪名單里。」
褚行宵猛然抬頭,發現周宴行正看著他的手腕,更確切地說,是看著他的腕帶。
那一刻,褚行宵的心往下一沉,但聲音依然輕鬆:「……是啊,他邀請我在遊輪上進行表演,這件事情是經過公司批准的,沒說不可以吧。」
「當然可以。」周宴行笑了笑,然而這笑容並不含太多友善的意味,「但很奇怪的是,本該你進行表演的節目,最後臨時換人上去表演,為此還賠了一筆違約金。你是我公司的藝人,你無故離場,我需要你對此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距離遊輪事件已經過去了數天,關於那天的神秘人,線索似乎已經斷了,但在排查當天所有異常情況時,周宴行發現了這一疑點。
實在太巧合了。
正好是池湛失蹤的那段時間,褚行宵也不見影蹤。
這兩人在之前毫無交集,甚至連聯繫方式都沒有,卻在那次事件後,池湛的舊鄰居搬走,新鄰居又恰巧是褚行宵。
唯一讓周宴行不能確定的,是對方的動機。
褚行宵道:「那天不太舒服,請了假在屋裡躺著,這也不行麼?」
那天周宴行要求排查的時候,並沒有查到褚行宵,或許是遺漏了,而那麼多天之後,就連證據也已經不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