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繼續下去,越覺得氣氛曖昧起來了?
但周宴行沒有動,也沒有出聲,見池湛停住,略微挑眉:「就這樣?」
「不……不是。」池湛有些艱難地從記憶深處扒出些零碎的片段,不確定地道,「後面他做了一個動作。」
池湛再次往前湊了湊,俯下身時,清瘦鎖骨從衣領處露了出來,他渾然不覺,嘴唇輕碰自己的手背。
而這個動作,令他和周宴行之間的距離無法控制地進入了極親密的社交距離。一般來說都不會靠得這麼近,會有自身領地被別人冒犯的不適感。
「那個人應該會些口技。」池湛便稍稍移開些許,移開了兩人距離,思索道,「他模擬親吻的動作非常熟練,也許會是表演專……」
不知道是池湛動作不穩,還是周宴行往前移了點,池湛突然感覺手心傳來柔軟溫熱的觸感——
他居然真碰到了周宴行的嘴唇。
一觸即分。
池湛連忙放開,「抱歉,周總,我不是故意的。」
還沒有人敢如此膽大包天,居然敢碰周宴行,池湛做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周宴行似乎沒計較池湛的行為,只是眼瞳幽深,宛若一汪看不清的深潭,道:「他做這個動作,你沒有看到他的模樣麼?」
「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輪廓,」池湛道,「眼睛被蒙上了。」
「手腕也是?」
「……嗯。」
池湛手腕的紅痕有些明顯,雖然那人系得並不緊,但皮膚白皙,稍微留下痕跡,半天都褪不下去。
因而那一道細細的紅痕便顯得異常明顯。
周宴行盯著池湛的手腕看了會,半晌轉開眼,道:「我知道了。」
「看來以後,得教你些防身術。」周宴行淡淡道,「免得總是被不懷好意的人拐走。」
池湛的手心還有些發燙。
周宴行的嘴唇,好像也挺軟的。
看來周大魔王和正常人也沒什麼區別。
「別動。」周宴行道,隨後拾起手錶,在池湛手腕戴上,嘀咕,「怎麼還是這麼細……」
為了固定,指腹搭在手腕上,冰涼的腕帶嚴絲合縫地扣好。
池湛回神時,手錶已經戴好了。
從池湛的角度望過去,只能看到周宴行高挺的眉骨與鼻樑,充滿了銳利感,仿佛最為冰冷、鋒芒畢露的刀刃,輕輕一碰便會劃傷對方。
但他手上的動作,卻是無比輕柔。
這麼溫柔的周宴行,池湛居然有些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