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跟他們確認行程,提前訂機票,出差多帶兩個人,讓他們做好功課,這趟不是出去玩。」周宴行道,眼神轉到池湛身上,忽地道,「你換穿衣風格了?」
池湛沒想到周宴行這麼敏銳。他身上這件襯衣的確是岑遲的,畢竟寬鬆舒適的毛衣不能在工作場所穿,而岑遲恰好有新買並且買小了的號,穿不了,就送給他了。
但池湛還是堅持給岑遲付了錢,把衣服買下來了。
但他特意選了和自己襯衫看起來差不多的款式,周宴行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身上的是訂製款,他們的設計師只會給特定客戶服務。」周宴行挑高眉毛,他也是這家店的常客,一眼便看出來了,「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池秘書,你又借了誰的衣服?」
……訂製款?
可岑遲只收了他一千塊。
池湛實話說:「是岑醫生的衣服。」
周宴行狐疑道:「你為什麼會借他的衣服?」
池湛只得將昨天周宴行走後的事情大致說了,周宴行聽著,臉色越來越沉。
「你說他因為喝多了酒,所以你送他回去?」周宴行嗤笑一聲,「你真是太單純了,看不出來他根本沒——」
「……沒什麼?」池湛疑惑道。
周宴行不知道怎麼,突然卡殼了。
「你們昨天都喝醉了,所以才會打電話給我。」池湛心裡縈繞著一個若有若無的念頭,他試探道,「你還記得昨天的事嗎?」
周宴行的臉色不太自在:「不記得了。」
池湛又說:「那我的手機……」
周宴行從抽屜里拿出來,丟給池湛:「昨天有個叫陶然的一直給你打電話。」
池湛查看手機,周宴行似乎憋著什麼話想說,轉身抱臂看他:「所以你就這麼跟他回去了?」
「沒辦法,手機被你拿走了,打車也沒法打。」池湛感慨,「岑醫生是個好人。」
周宴行:「……」
池湛又把話題繞了回來:「所以,我身上這件衣服很貴嗎?」
「沒多少錢,也就幾百塊吧。」周宴行想了想,道,「下次,如果岑遲說他喝醉了,你別信。不,最好別再和他來往了。」
池湛重複:「幾百塊?」
岑遲和周宴行的話,他到底該相信誰?
「他可是天天忙著跟別人約會,你也不怕哪天突然冒出來個人撕你的臉?」周宴行以嘲諷語氣道,「珍愛生命,遠離渣男,小心哪天被他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池湛:雖然但是,有這麼說自己朋友的嗎?
不過既然身為攻略對象,天天和別人約會才是正常的吧?像周宴行這樣的才不太正常。池湛詭異地看向周宴行,又想起許久之前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