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讓這種事情發生。
岑遲思考了一下,說:「不全是。」
他對上池湛好奇的眼瞳,緩緩地說:「他是我的相親對象。」
池湛沒想到岑遲居然就這麼說出來了,只得刻意驚訝了一下,道:「我還以為岑醫生已經有男朋友了。」
「沒有男朋友。」岑遲搖頭,似乎有些無奈,「尋找愛情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是嗎?」
他撩起眼皮,不輕不重地反問——
「難道池秘書有男朋友了?」
輕描淡寫兩句話,便輕鬆將話題重心轉移到池湛的身上。
岑遲果然不是等閒之輩。
池湛冷靜地答:「我對談戀愛沒有興趣。」
「看來確實沒有談過。」岑遲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淡淡道,「池秘書難道不想試試嗎?」
「試……試?」
和誰試,怎麼試?
岑遲往前一步,池湛就往後退一步,同時陶然的話浮現在耳邊。
「反正送你花的人,肯定對你有點意思。」
難道岑遲真對他有意思?!
池湛心中警鈴大作。
岑遲再往前一步,池湛再次後退兩步,脊背貼在冰冷的牆面之上,同時眼中浮現出警惕神色。
……糟糕,沒有退路了。
「不了,我確實沒什麼興趣,還是工作比較有意思。」池湛昧著良心說。
岑遲緩緩上前,目光落在池湛的眉毛,鼻樑和嘴唇上,他的目光不緊不緩,仿佛正看著一道異常豐盛的佳肴,而最有經驗的食客,總是耐心充裕。
岑遲的眼神仿佛能夠洞察人心,池湛不由得緊張起來,抿住了唇。
他的唇色比那支粉玫瑰的顏色更淺。
第一次見他時,岑遲便已經注意到了。
這麼好看的顏色,無法被世界上任何一種玫瑰所取代,哪怕價值千金,也被襯托得黯淡無光。
烏黑的發,纖長睫毛,白皙柔軟的脖頸,與寬鬆的淺米色毛衣,這一切所營造出的色彩刺激,令岑遲無法將視線挪開。
他帶著一絲紳士的,謙和溫潤的笑意,緩緩俯身,在池湛耳畔刻意留下溫熱的,令人渾身發麻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