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
廖姑鬆開手,纏傷口的布條已經讓血給滲透了還嘴硬,她就知道師父趕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救幼兒姐,若不然她也不會先去找趙禎。
而現在,她要將這些天打她、踹她的東遼狗全部拖出來,把他們的肉一刀刀割下來餵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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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隨軍大夫,虞歸晚也不知幼兒是否受了內傷,問她也也不肯說實話,再就搖頭。
「我身體沒大礙,」幼兒被她從馬上抱了下來坐在緩坡避風的地方,臉色雖有些不好,但精神尚可,不想她為自己擔憂,有些事是萬不可在這種時候說的,「前頭的戰況要緊,你別在我這裡耽擱,快去。」
她頭上的傷處理得很粗糙,口子還猙獰著,可見當時那伙人下了多重的手。
虞歸晚沒動,只是抬手小心碰了碰她的臉,一點勁都不敢使,還擔心自己手上的繭子會刮疼她。
「這裡沒有好大夫,待這的事收了尾,我便帶你去偏關小鎮找大夫,先清理好頭上的傷口,養養身子再啟程回南柏舍。」
她再不放心將幼兒交給任何人,總要在自己能看得到的地方才覺得安心。
她也不會那麼快回河渠。
傷了她的人,妄圖霸占她的地盤,可不是死二三十萬兵將就能結束的。
她一定要讓傀儡軍出關,讓東遼也嘗嘗被提上砧板任人宰割是什麼滋味。
早之前她就做過關外地形的沙盤,商道圖也有,原是為遷居關外草原準備的。
既然現在不打算去了,那就把關外的地盤劃到庶州來,都歸她,誰都別想跟她搶。
她執拗起來,幼兒也無法,只有乖乖聽話的份,可到底記掛著廖姑,又催促虞歸晚快些下去救人。
「她傷得重,現在也不知怎樣,萬不可再落到劉卜算手裡。」
經她一提,虞歸晚又想起剛才營門前那東遼女人說的蠱毒,就問幼兒,「說你中了蠱,什麼意思?是不是她給你餵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