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國璽拿起對光看底部的四方字,不是尋常見到的字體,她也認不出上頭刻了什麼,看兩眼就收起來了。
正巧這時阿秀扶餘姐從裡面走出來,余姐頭上還纏著藥布,人很虛弱。
「虞姑娘,是我們無能,沒有護住姑娘……」
她愧疚的低下頭,東遼大軍沒有破城,城內本安全,可姑娘就是在她們跟前被人帶走的,她辜負了虞姑娘的信任。
撫過機械鴿冰冷的翅羽,虞歸晚搖了搖頭,道:「這事不怪你們,是我疏忽大意。你也受了傷,回屋歇著吧,這裡我會另外派人過來。」
這件事確是自己的責任更大,她不會平白遷怒旁人,但那些有牽扯的,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錢老爺到底沒能見到虞歸晚,甚至連商鋪的大門都沒能進去,他知道自己這是被虞歸晚記恨上了,被擄走的人能平安回來便罷,若有個好歹,不用曹知縣提醒,他知道自己會是個什麼下場。
如今別說在河渠,就是放眼整個庶州也沒人敢在虞歸晚面前托大。
可瞧見東遼的劉縷和蔑古雄是什麼下場?一個腦袋被割下來掛著風乾,一個雙腿廢了被扔在大街上遭人扔爛菜葉臭雞蛋。
城內老百姓的唾沫星子都快把蔑古雄給淹了,尤其有親人死在東遼手上的人家,恨不能將蔑古雄的肉撕下來生吃了。
二十萬東遼鐵騎竟在河渠全軍覆沒,說出去都沒人信,可事實就擺在眼前,虞歸晚都已不是天縱奇才能形容,百姓都稱頌她是能召喚天兵天將的活神仙。
短短半天功夫,她就名聲大噪,街頭巷尾都是百姓的議論聲。
可她卻無心關注這些,只是命人將劉縷的頭顱拿下來,再召喚最大的那隻獵鷹,令其將頭先帶去偏關扔進東遼大營,她自己再騎馬前往。
妙娘等人處理好南柏舍的事便也趕到,已得知幼兒被擄走,陳婦有任務在身離不開河渠,妙娘卻顧不上那麼多。
「帶上我吧,您一個人隻身闖大營太危險了。」
程伯和佟漢也上前請命,其他人也有想去的,不過這仨是老資格,若他們都去不得,自己就更不用想了。
虞歸晚背手站在逆光處,這幾天她都沒有離開過商鋪,也不見外人,就是蒙灰來求也不見,只是讓阿秀出去告訴蒙灰,讓他和曹知縣兩人主理城中諸事。
葛大娘和金方也已經醒了,她們想起來給虞歸晚磕頭,只是身體虛弱下不了床。
杜氏沒醒,大夫說再這樣下去怕是不好。
在出發去偏關之前,虞歸晚進去看過杜氏一次,掏出自己從末世帶來的藥餵了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