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萬鐵騎。」
這是程伯祖孫倆探聽回來的消息,劉縷也是下了血本,計劃用這七萬鐵騎拿下南柏舍。
如此大費周章,怕是知道了南柏舍有鹽礦。
這事現在對曹知縣等人是瞞不住的,連蒙灰都知道了,他們看虞歸晚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私採鹽礦!
虞歸晚老神在在靠著椅背,道:「都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又沒貼畫。」
「原來在庶州出現的雪花鹽是你……」曹知縣喃喃道。
蒙灰張大的嘴巴還沒合上,也跟著曹知縣喃喃自語:「難怪南柏舍能富饒起來,難怪總有蒙著油布的馬車往外運東西,你膽子也太大了,就不怕……」
看他們那樣,膽小,叫虞歸晚看不上,嗤道:「行了吧,就算要跟我秋後算帳也等了結了東遼再說,當務之急是什麼還用我挨個提醒?都想想辦法吧,從哪裡能弄來援軍,不然咱們都要被射成篩子。」
在座的人都苦了臉。
他們是朝廷命官,不管現在麒麟城鬧成什麼樣,上位的都是趙氏皇族的人。
要是膽小怕事這個時候跑了,事後也逃不了被治罪,滿門抄斬,株連九族都有可能,所以他們不是不想跑,而是不能跑,就只能先將家眷送去府城避一避。
「咱們往府城送了那麼多次信,援軍也沒個影兒,上哪求援?咱們人輕言微,別的州府鎮守也不會冒險借兵給咱們,要真有心,先前就借了,何必等到現在。」
曹知縣不是沒派人去求過,可是沒用啊,他雖是九王爺的人,但只是個文官,當朝文武不和,武官被壓制了這麼多年,心裡憋著氣,哪裡肯輕易出兵幫忙。
唇寒齒亡也顧不上,就是存心鬥氣,想看笑話,也不知最後到底誰才是笑話。
曹知縣唉聲嘆氣,愁雲莫展。
蒙灰臉色也不好,鐵拳撐在膝蓋,低頭不語,曹知縣都沒辦法,他小小一個副統領又哪來的轍。
現在就只能指望虞歸晚能力挽狂瀾了,畢竟她放過話,不叫東遼鐵騎踏入河渠一步。
接收到眾人投來的目光,虞歸晚挑了下眉。
「先將村民轉移到縣城,衛所營的一萬人留守,由蒙灰指揮,記著,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讓人出城。」
「那南柏舍?」
「這你們就別管了,我自有辦法,你們只要守好城門就行。」
不足兩萬人對抗劉縷的七萬鐵騎,簡直是天方夜譚。
除虞歸晚之外,在座的沒一個是樂觀的,都是一副即將命喪黃泉的喪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