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們不衝著仕途經濟使力,幹什麼都行。
宗令聽得順耳,突然想起什麼,「說起來,前段時間的招賢令,我怎麼沒看到你去參加?」
「我?」沈知瀾指著自己,「我去搶這個幹嘛?專業有專攻,做生意的事還是讓商人來做更專業吧?」
「可同樣還有偏方治大病的說法,行外人或許一下能發現漏洞呢?」宗令還真的好奇他會有什麼想法的。
沈知瀾想了想,「買東西,無非就是八個字,人無我有,人有我有,再細細挖掘一下各個顧客的愛好,老人要養生,中年要健體,小孩要益智,就朝著這些努力唄。」
宗令一聽,發現居然跟田商人的法子不謀而合,可見這孩子也是認真思考過的,隨口都能說出切實可行的法子。
宗令突發奇想,「要是我還想要一個更好更賺錢的法子呢?」
「嗯,爺爺家裡缺銀子花了?」不至於吧?感覺幾代積累,宗令肯定不缺銀子花,就算是正常的莊子鋪子收入,已經足夠支撐平時消耗。
難道也跟賈府似的,入不敷出?
沈知瀾甩甩腦袋,就聽到宗令繼續說著,「銀子這東西嘛,誰也不嫌多,再多都能消耗完。東邊發了水災,倒了許多堤壩和橋樑,正需要重建,還有很多的老舊橋樑需要檢修,南邊有蟲災,今年的收成估計是沒了,朝廷還要發賑災糧下去,西邊鬧馬匪,北邊的武器也該檢修了,要收回舊的發新的。幾百萬兩的銀子聽著多,倒下去連個影兒都聽不見。」
宗令說這些,沈知瀾不自覺感嘆,「怪不得馮爺爺天天愁眉苦臉的,一文錢當成兩文花,當家管錢袋子正是個辛苦活兒啊。」
宗令想起馮相扣扣索索的模樣,想笑又不敢笑,當真是受不了。
好容易才把笑意忍下去,宗令才說,「要是能從哪兒賺到一大筆錢,能解燃眉之急就好了。」
「所以才想用新糖賺一筆?」沈知瀾懂了,為什麼朝廷要把甜菜生意完全收入手中,原來是衝著這個。
宗令點頭。
他陷入思考,完全忘了為什麼宗令突然提到這茬。
宗令耐心等了一會兒,見沈知瀾還在思考,笑道:「瞧我,說這些幹嘛?你也未必能想到更周全的法子。」
「其實有,但只能作為應急的法子,不能長干。」
應急,應急也行啊,宗令眼睛一亮,等著沈知瀾嘴裡的法子。
「您要等一等,等上三天,我想明白再來找您說,但是宗令爺爺您要答應我,出了我的口,入了您的耳,除了上頭,不能再
讓更多的人知道。這東西跟戲法一樣,看著唬人有趣,一旦被點破了,馬上就不值錢了。」
他越是強調,宗令越是好奇,到底會有什麼樣的主意?引的他這麼強調保密。
越是這樣說,宗令越是好奇,卻只能答應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