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從容的語氣下是刻意掩蓋的狂風暴雨，宋錦只覺得自己稍有不慎就會被她再次掀到岸上。
宋錦咬了下唇，依舊沒開口。
楚逍寧也沒抱著她會回答自己的想法，嘴角弧度加深，將她半落的外套往上拉了些蓋住她的肩膀。
下滑過半的拉鏈也被她往上拉，但她的動作格外緩慢，只剩下鏈牙磨動的聲音。
「冷……」須臾，宋錦終於開口。
在上車之後，車廂內就開了空調。
楚逍寧摸了下她的膝蓋，溫度冰涼。
她給她揉了揉膝蓋，拿了條毯子蓋在她身上。
但現在似乎有了些欲蓋彌彰的意思。
宋錦依舊躺著，這條毯子不算小，幾乎蓋住了她整個身子，但她的眼角紅潤，還有尚未散去的水霧。
莫名染了些事/後感。
但現在，她們的衣著完好無損，也沒有任何的凌亂。
楚逍寧又用手背擦了擦宋錦嘴角的濕潤，指腹擦去她嘴巴外圈，甚至是頰邊，下巴以及脖子上染到的口紅印子。
宋錦癱軟著一動不動，任由楚逍寧動作。
幾秒之後，她吸了吸鼻子，失焦的目光終於回了神。
楚逍寧接收到她憤憤的視線，嘴角微勾，手放在她膝蓋上繼續輕撫。
「我接下來幾天要出差。」楚逍寧坦然開口。
今天已經是五月三號了，距離楚逍寧生日的時間已經不長了。
「要去多久？」宋錦顧不得別的了，蹙眉問。
「兩三天吧。」楚逍寧不怎麼確定，「到時候我把來回的航班信息都發給你。」
宋錦撐著坐起來，毯子也從她身上滑落，「你最近出差還挺多的。」
「歐洲那邊剛剛起步，要忙的事情確實不少。」楚逍寧看出她眼中的失落，整理了她的衣服便下了車。
她坐到了駕駛座的位置。
宋錦坐在後排座椅的最中間，她看著楚逍寧的側影，有些失落。
「本來今天就應該出發的，但看到A大有講座，就先過來了這邊。」楚逍寧從後視鏡里看到她的面容，於心不忍。
「所以我今天要是不來學校的話，整個五一都見不到你了……」
楚逍寧難得沒應她的話，啟動了車子。
但宋錦說不出任何想要她留下的話，畢竟歐洲那邊的生意更重要。
她深呼吸了一下，覺得先把這件事情從腦子裡拋出去。
車子開出學校的時候，宋錦才後知後覺地意識過來一個真相。
「你不是說在等司機嗎？」
楚逍寧輕笑出聲，「確實在等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