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會逃嗎?弄得自己這麼狼狽?」
凜伸出手推他,沒推開,腳步踉蹌了一下,鞋跟踩出清脆一聲,提醒兩人情況的危機。
「有人在追我。」
「我知道。」
甚爾抽開放在她脖子後面的手,往下一撈,輕鬆把她抱在臂彎。
看了一眼她被高跟鞋撐起來的腳背,空著的手隨意撫了一下。
「嘶,別碰我!你怎麼知道的?」
「我比你早進來幾天,你不覺得奇怪嗎,這個拍賣行的水平怎麼會拍賣天逆鉾這樣的拍品?」
凜抱緊了他的脖子,他在走道里狂奔。
「長谷川拜託莫妮卡幫他賣掉這個,目的就是為了吸引你來。」
「我來鶴岡就是因為這個小道消息來的。」
「不,那是我放的。」
「?」
懷裡的人,鬆開了他的脖子,已經想像到了那張臉上的表情,所以甚爾按住她的背把她壓了回去。
甚爾往右邊轉了個彎,鑽進了一扇小門,雜物間裡捆著兩個男人,手和腳被混亂地綁在一起,兩個嗚嗚叫著。
甚爾把她放了下來。
「噓,聽我說,我現在要去把天逆鉾偷出來,我手腕上這個東西很危險,天逆鉾應該可以砍斷它,你在這裡等我,你如果再跑,長谷川的人在抓你,莫妮卡也在這棟樓的每個出口候著的,你自己掂量。」
他噼里啪啦說完一堆,就走了,走的時候,地上的人把門擋住了,他用力踹了一腳,地上發出被蒙住的痛呼聲。
他還在氣…
凜聽到了樓上傳來的腳步聲,哐哐作響,掌心沁出微微的汗。
但是咚咚跳個不停的心臟,在見到甚爾之後奇蹟般地恢復了尋常的節奏。
當年因為長谷川的一句挑撥離間,凜一邊主動懷疑甚爾一邊有自動打消懷疑,總是在這麼個信任與不信任之間徘徊。
掌心按住胸口,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裡可能一直都給他留了一份信任,只是從來沒有剝開來過。
逐漸平穩的呼吸,緩解了心悸帶來的胸口脹痛。
腳旁邊兩個嘴裡罵罵咧咧但只能嗚咽出聲的男人正在蠕動。
凜聽了心煩,尖頭高跟鞋又一人給了一腳,悶哼後老實了下來。
這個時候甚爾回來了,他推開門,進來後整個空間都變小了,他靠近她,附耳同她說話。
「你這個也沒什麼用啊?」
凜低下頭,看見他拿著真正的天逆鉾刀刃懟著手腕上的一個莫名的手環,但是劃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