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笑著搖了搖頭。
「這就是因果嗎?他因為小悟出生後,放鬆了警惕,以為自己一家獨大,把天克小悟的一把武器鬆了出去。」
語氣中盡顯嘲諷。
舅舅知道她還沒有原諒她哥哥,於是岔開話題。
「所以說,你拿到天逆鉾後,一定要想辦法銷毀它。」
凜壓下心中的多種情感,她想到祖父臨終時對自己今生的得意之作那種念念不忘的神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那麼就看她如何能拿到天逆鉾了。
凜抿了一口咖啡,皺緊了眉頭,把它端到了舅舅的桌子前。
「給你泡的。」
指尖一轉,拿走了桌子上放著的鑲了一圈淡綠色羽毛的白色小方包,大小剛剛是一把匕首那麼大。
在舅舅嫌棄又肉痛的目光中,她踩著白色的尖頭高跟鞋出去了。
舅舅做了一個阿門的祈禱手勢。
凜特意叫了一個好車送她去魚尾拍賣行,她下來的時候門口的顧問特意前來迎接她。
凜叫小護士去買的衣服買對了。
蘋果綠的小套裝,包臀裙修飾得身材極好,高跟鞋更是顯得小腿纖細,頭上戴了一頂白色的小禮帽,扎著一根淡綠色的羽毛和小方包呼應。
脖子上的一圈方形的橄欖石閃著小巧的光,經過陽光的折射晃了二樓窗簾後的人。
他眯了眯眼,咬牙切齒地哼了一聲,把窗簾拉緊了。
「來了?」
「嗯。」
甚爾留戀地收回眼,嗯了一聲。
問他的是個女人。
坐在後面的沙發上。
火龍果一樣的唇色,銜著一根極長的菸斗,握著菸斗的手帶著黑色的蕾絲手套,一身黑色的絲綢質感長裙,蹺著的腿露出細帶黑色高跟鞋,指甲油整齊的一排金色,耳朵和胸口都帶著長長的金色裝飾。
那一雙化著濃妝的眼睛,戲謔地盯著西裝筆挺的男人。
胸口處卡著工作牌,黑色的西裝配著黑色的襯衫,沒有一絲莊嚴肅穆,反倒是吊兒郎當的氣質被這身西裝優化成了玩世不恭。
襯衫的第一顆扣子被他解開了。
「夫人。」
甚爾的皮鞋踩在她房間的絨毯上,沒有一絲聲音。
女人揚頭瞥了他一眼,沒有應聲。
「莫妮卡。」甚爾沉下聲音喚她。
「嗯。」
「那個女孩和我有過節,請交給我,我保證她不會從你這裡帶走任何一件藏品。」
「那天我已經說了,我自然有我的人密切關注她,你以前確實幫了我一個小忙,但你的名聲你自己也知道的,我不敢拿我的這些價值連城的寶藏打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