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看,男人,為了自己想要的都可以不擇手段,無論是犧牲自己還是犧牲他人,你如果還是不鬆口,我很難保證今天會發生什麼讓你不舒服的事。」
他得意地笑了。
「你如何能確信天逆鉾可以解除一切術式,挑戰五條家的統治地位。」
女孩的聲音早就不如一開始那麼穩,現在就像破碎的陶瓷,清脆同時脆弱。
「禪院甚爾一開始也不信,但沒關係,有了一個念頭大家就會自己去確認的,就像你今天和我見面一樣。弱小如你都會為了一個念頭單刀赴會。」說到這裡他把凜左手袖子裡的匕首抽了出來,他壓住凜的腿,仔細看著這個匕首。
「這把也不錯,你果然沒讓人失望。哦,對了,我自然可以確定,我母親在你祖父那裡學藝,她告訴我的,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天逆鉾嚴重挑戰了五條家的地位,你祖父為了自保,給這個咒具增添了一層非常精密的封印,發了毒誓並把自己的女兒嫁了過去做人質。不過老家主那一代還沒有產生六眼,五條家的地位沒有斷崖領先,老家主又是個主和平的人,他秘密保存了起來,饒過了一家三口人,和你母親生下了你。」
這段過往完整地呈現在凜的面前,她眼睛睜大,反抗他的力道都變小了。
「可見他的重視程度一般,如果是我我直接暴力銷毀,或者把你們一家人殺乾淨,絕不給自己留一點後患。」
他伸出手把她頭上看著很尖銳的髮釵取了下來,扔進了池塘里。
在她愣神的時候,輕輕取下來她的耳墜。
「你哥哥都默許了,外面天冷,委屈你了 。」
凜只覺得周身僵硬,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會發生什麼。
「你幹什麼!我告訴你,你只要敢動我,我永遠不會幫助你得到你想要的!」
凜開始劇烈地掙扎,極少發出這麼尖銳的叫喊。哥哥的態度讓他內心感到無比的淒涼,她寄希望於甚爾能來救她。
長谷川想把她的裙子往上推,但是厚重的布料讓他不能在壓制凜的時候如願以償。
這個男人剝掉她外面的外套,趁著這時,凜的指甲扣在了他的臉上。
啪!
他給了凜一耳光。
「安靜點。」
臉頰的劇痛,讓她頭歪到一邊,絕望只是一部分情緒,甚爾的不確定性,哥哥的冷漠,祖父和老家主的糾葛,天逆鉾的危險性,凌亂的信息和懷疑讓她心裡一片狼藉。
眼角不受控制地落下眼淚,順著鼻樑滑向耳朵。
八角亭旁還有夏季遺留下來沒有完全枯敗的荷葉,焦黃的葉邊已經朝葉片中心蔓延,枯黃的莖幹快要支撐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