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些調皮地歪頭去看他。
甚爾看著對自己毫無戒備的五條凜,嘴角輕輕勾了一下,主動放開了她,向後退了一步。
留戀的氣味從指尖溜走。
凜轉過來看他,見他還是不回答,便打算往回走。
「我在看你和別的男人說什麼。」
「沒說什麼。」凜甩了甩頭,腳步歡快地朝宴席走去,走了十幾步回頭看到甚爾還站在那。
青綠的松針在月色照耀下投下一片尖銳的陰影,和他的頭髮交錯,英俊的臉龐掛著淡淡的笑。
她心中一動,對他眨了眨眼睛,回頭走了。
她在找什麼東西?
甚爾不是不知道,她在通過他尋找什麼。
說起每次偷偷摸摸弄回來的東西是給他做咒具的,實際上甚爾用得慣的少之又少,大多數還不錯的咒具都被凜通過外祖父留下的渠道賣到黑市去了,兌成了現金兩人平攤。
他們兩個就像一個小型黑市一樣,殺手負責巡迴,東家負責銷賣。
她對錢並不像自己那麼渴求,甚爾也不相信她能為了給自己做一把咒具,平均每個月產出兩張詳細地圖讓他去搜刮。
她在找什麼,而且十有八九是一把咒具,並且從來不擔心他會漏掉,每次從一家返回後,凜從來不會問他有沒有漏拿什麼。
說明是一把品級不低的咒具,可以被他一眼注視到,是他絕不會漏掉的那種。
甚爾不知道她找那個男子是不是為了這件事,他開始第一次產生不爽的情緒。
她不再通過他找她想要的東西了?
還是說她獲得了更可靠的線索,找那個男的來得更快?
甚爾是一個非常果斷的人,他只知道自己願意做什麼和不願意做什麼,他非常不願意所能發揮的作用被其他人頂替。
他不願意的事就一定不會發生。
甚爾目送那道身影進入了大門,他右手握拳,關節發出了脆響。
兩天後,長谷川亮平答應給凜的信件送到了,凜拿到的信紙並不厚,很快她就讀完了。
信件的年份有些對不上,斷斷續續的,但是非常幸運的是,凜知道了母親是為了什麼捨棄自己的自由的。
就是外祖父一直心心念念的天逆蛑。
凜坐在書桌前,久久不能平靜,此時的氣候已經有些冷了,但她大開著窗戶,聞起來乾燥疏朗的秋風意外地送來冰雪的刺骨。
她盯著手中的文字,好長一段時間都一動不動,直到脖子僵得發痛,手指麻木,她才找回眼睛的對焦點。
「我連它有什麼用都不知道,我沒見過,我也沒摸到過,我只聽說過,我不甘心。美其名曰是我的夫君,實際上只是把我當作人質。我父親的錯誤最後變成了我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