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材質歸類的武器被甚爾帶出去了,拿到凜熟悉的鐵匠鋪熔煉,重新煉鐵進行提純。
同時甚爾還需要到處搜羅看起來還行的咒具,甚爾一個純肌肉用事的人很煩鑑別的任務落在他頭上,起初總是罵罵咧咧的,並且敷衍了事。
但凜在其中發現了他的偷盜「才能」,他真的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嚴防死守的目的地。
因此他不太配合的態度並沒有給凜帶來什麼影響。
有些時候凜基本上人都看不到,一個飛刀就從外面扎了進來,凜已經可以心平氣和處理草地上的扎痕了,並且非常慶幸他沒有扎傷屋內的木質結構。
對製作成品百般挑剔的人,搜羅回來的東西根本就頂不上幾個錢,完全就是嚴以待人寬以待己。
甚爾真正對她產生了些尊重,是憑藉她那把出其不意的刀讓甚爾在自己的家族衛隊裡展露了頭角,似乎謀得了什麼職務,凜沒有細問。
但離譜的是,金色的刀被人沒收了,查不到來歷的東西禪院家只能用贓物的名頭把它扣下了。
因此甚爾需要另外一把武器。
他來的時候,下著小雨,凜不在房間裡。
甚爾謹慎地觀察了一下,確認安全後,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她的房間,寬敞通風的構造顯得這個居住環境很舒適,雖然處處透露出陳舊感,但別有一番古樸自然的風味在其中。
甚爾想了想自己在禪院家狗窩一樣宿舍,隨便躺在地上發出了一聲舒服的感嘆。
旁邊的矮桌上有一個素色的小瓷瓶,裡面插著咒力催生的水仙花,藍幽幽的光給甚爾一種奇怪的直覺。
那是五條家那個小子的咒力嗎?
目光移向桌面,上面堆滿了一股淡淡腐味的陳舊信紙,密密麻麻的文字讓他不感興趣,眼睛看向那支奇怪的羽毛筆以及一旁的一個木頭小盒子。
上面是少見的紫藤蘿繪紋,不知道是顏料還是漆,甚爾摸了兩爪又給她放了回去,推了推其中一面,不知道被什麼卡住了,暴力弄開的話絕對可以惹怒她。
她臉上那種表情甚爾覺得很無聊,心中似乎想看看她憤怒的樣子。
不由自主想起了上一次她生動變化的神態,再怎麼故作深沉也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
想到這裡甚爾嗤笑了一聲,兩個手掌墊著自己的後腦勺,更舒適地躺在了地上,閉上眼睛休憩。
過了一會,他聽到遠處的腳步聲,因為陰雨天備受束縛的謹慎腳步聲。
木屐和石板路磕碰的聲音越來越大。
甚爾聽見她推開了院子的前門,朝窗戶走來,他從地板上站了起來,走到大開的長方形窗扉前,只看到一個破舊的傘頂。
房屋本就有個台階,屋檐到窗戶還有一定的距離,被一把破舊雨傘遮擋視線的少女,絲毫沒有注意到窗戶內站著一個人。
一腳踏上台階,一邊收了傘。
暗紅的舊傘從眼前劃開,束了起來,眼前出現一身黑衣的少年,她被微微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