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強太多,我攻擊你不會對你造成威脅,這個匕首不會有任何動作,而且它認主,它只會服務於我。」
凜不想再理他,語速很快地解釋完這一堆後,緩慢走向甚爾身後的苗圃,汲取草藥營養的雜草還沒有收拾乾淨。
甚爾又看了兩眼手裡的匕首,長臂一撈就把剛剛蹲下的凜撈了起來。
他把匕首塞回她手裡,笑著把她擺正在院子中間,自己退開了兩步,在凜茫然錯愕的眼神中發起了猛衝。
女孩手裡的匕首果然立刻以最恰當的角度阻止他的靠近,並在他轉換身形後還能快速將刀尖正對他的臉。
他猛然停在半米外,凜手中的刀卻朝著他的方向追了上去。
邁不開步子的凜明顯跟不上匕首的速度,她被帶得一趔趄,困住她的和服使她直直地朝前栽倒。
站得穩當的甚爾想也沒想,微微側身避開匕首之後,接住了五條凜。
匕首還是在他的手臂上劃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甚爾感覺不到疼痛,手上的觸感就像一團綿雲,及其輕柔地倒進他的懷裡,給他滾燙的軀體帶來舒爽的涼意。
冰涼的頭飾碰到了他的脖子,馨香的氣味整個包圍他的鼻尖,一種難以言喻的異樣在心上盪開。
從來沒有任何人以如此溫柔的方式觸碰到他的胸膛,以往不是刀劍就是蘊藏咒力的攻擊。這樣新奇的體驗讓甚爾有了半刻失神,等他意識回籠的時候,凜已經脫離他的懷抱,女孩惱羞成怒的臉色就像一顆鮮艷欲滴的蘋果。
甚爾不由得嘲諷了一句:「這個咒具給你用也是浪費了。」
凜咬著牙收刀入鞘,抻了抻揉皺的衣物,準備去搖召喚下人過來的鈴鐺。
但她又一次被甚爾攔住去路。
這一次他不再逗她了。
「去把地圖取出來,之前我們交易了的。」
他突然陰沉的臉色,在這個太陽普照的下午讓凜生出涼涼的寒意。
凜的指甲開始不自覺地摳自己的掌心。
甚爾嘴角的傷疤一咧,雪白的牙齒含光一閃。
「怎麼?不認帳了?我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你說我現在去檢舉你會如何?」
「不會如何,之前的事是侍女畏罪自殺,家主親自審的案子,早已蓋棺定論了。」
凜說得理直氣壯。
「畏罪自殺?失竊的咒具莫不是你偷的?是不是你手上這個?」
說著他就想伸手來拉她腰帶上的匕首,畢竟上次他突然出現的時候沒見她拿出這把刀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