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的。
她準備收回手,查看他身上可能出現的傷勢。
結果甚爾的眼睛刷得睜開了,有力地手握住凜離開的手背。
把她拉進他。
巨大的力讓凜彎下腰來,眼睛猝不及防和他的眸光相對。
他布滿血絲和疲憊的瞳孔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長長的睫毛上似乎粘上了一些血跡。
他就一動不動的側躺著,手握住她的手,一寸一寸往他拉進。
他等候多時的嘴唇,準確地落在了凜的左手脈搏上。
手腕處青色和紫色交叉的血管透過白皙的皮膚,凜眼睜睜看著它們被甚爾親吻。
他嘴角破裂凝成的血痂,烙在她的皮膚上,似乎傳給她絲絲刺痛。
他緊緊貼在她的脈搏上,房間裡寂靜得甚至能聽到鄰居的電視聲。
他粗重潮潤的鼻息噴灑在她手心,順著手掌的脈絡深深埋進皮膚的褶皺中,敏感的肌膚帶給凜一波一波的戰慄。
甚爾的眼睛低垂,被她的手擋住了大半面容,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感受到他的虔誠。
虔誠的背後,他又好像惡狠狠地叼住了凜汩汩奔騰的血脈。
永世不願鬆口。
第16章 診所
「你去哪了?」
甚爾率先打破沉默,貼著她的手腕,語氣很不好地質問她。
「工作……」
甚爾把臉埋進她的手心,鼻子像小狗一樣聞了聞。
眉毛擰起,抬起有些哀怨的頭,仰視她。
「為什麼有不屬於你的氣味?」
凜一時語塞,停了十多秒後,把早藤治夫的事告訴了甚爾。
甚爾聞言放開了她,把自己從地上撐起來,凜注意到地板上血痕。
他穿著一身黑漆漆的衣服,凜掃視一周沒有發現他到底哪裡受傷了。
正想開口問他,就聽見甚爾的質問。
「你到底有多缺錢,怎麼什麼工作都接?」
凜還半跪在地上,這個強壯的男人已經站了起來了。
這樣的姿勢和語氣讓她快速意識到甚爾語氣中的不悅。
我也想問你這句話。
凜默默地瞟了一眼甚爾身上的血跡,把自己撐了起來,企圖忽視他的話,先尋找他的傷口。
他卻無法放任她逃避,執著地用自己的身軀優勢擠占凜的安全距離。
越來越粗重的鼻息和越來越近的滾燙身軀,讓她覺得自己在狼口自討沒趣。
她心裡笑了一聲,面上不顯,伸手放在甚爾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