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穿著皮夾克,斜靠在出租屋樓梯上,兩個人叼著煙有說有笑,見她過來才掐滅了煙。
「小姐,我們來的時候房間裡似乎沒有人,總之沒人開門,等到現在也沒人開燈。」
個子略高的那個人走上前對她說。
「麻煩警察先生了。」
「那個……為了安全起見,能否讓我們搜集一下房屋裡罪犯留下痕跡?」
凜抬起頭打量了一下這個警察,眯眯眼,山羊鬍,臉型瘦削。
旁邊站著的那個要強壯些,臉上掛著訕笑,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覺。
街道的路燈還沒到打開的時間,太陽已經落山,天空還剩一點天光,空無一人的街道讓凜和他們的對峙顯得有些荒唐。
凜把咬了一半的可樂餅放在地上,笑著說:「麻煩給我看看你們的警察證。」
兩個人面色如常,從夾克的內包里拿出來警察證,在她面前一晃就收了起來。
「我沒看清。」
「這種證件不能讓你詳看,快些吧小姐,協助警察辦案。」
凜不可置否,帶著他們開始爬鐵架子樓梯。
兩個男人的腳步聲跟在她身後,皮鞋踩在地板上,咯噔咯噔的聲音,一如她咯噔咯噔的心跳。
凜的後背有些冒汗,這一瞬間她開始期待甚爾還在房間裡。
她離開五條家後從來沒有懈怠鍛鍊,但她的術式更像咒術界的學者,她始終認為自己是不擅長武力的。
她摸摸索索打開房門,快步走到房間中間拉亮了房間的大燈。
還沒等她走到床邊,她聽見房門被關上且上鎖的聲音。
她猛地轉身。
「小姐,說不定入室的強盜還在房間裡,謹防他跑了。」
強壯一些的那個警察,鎖好了門就蹬掉了鞋子,一步一步朝房間內走來,抬起頭東張西望。
另一個裝模作樣地蹲下來看著地板。
凜看著他們這副滑稽的樣子,想笑但笑不出來。
甚爾不在房間裡。
甚爾身上有很陳舊的血腥氣,是那種常年受傷浸泡在血缸里的氣味,即便沒有新傷,凜也能聞到那股不太好聞但讓人上癮的味道。
這個房間現在沒有那股味道。
只有兩個臭男人讓人作嘔的氣息。
並且凜趁手的棒球棒,放在床邊的棒球棒似乎被甚爾拿走了。
慌張之下,她沒有看到在哪裡。
兩個警察一邊搜集所謂的證據,一邊朝站在床邊有些拘謹的凜靠近。
他們眼睛裡的那點精光,和嘴角忍不住的笑意讓凜開始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