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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南漪此刻說的話跟剛剛她所說的關於她先祖的事完全對不上了。

沈素沒有直接戳穿衛南漪的謊言,而是問她:ldquo貔相鏡龍陣以妖物真身布陣,可夫人剛剛不是說我先祖並非是狐妖,那這墓穴里怎麼都是狐狸虛影?rdquo

衛南漪有片刻的愣神,轉而失笑:ldquo沈姑娘該愚笨些的。rdquo

她沒有謊言被揭穿的氣惱,也沒有急於圓上謊言,而是平淡地承認了謊言,然後較為無奈地道:ldquo沈姑娘,妖和人很難和平共處的,當初收納妖物入宗不過是各有各的謀算。rdquo

沈素呼吸一窒,心中忽然湧起滔天的憤怒:ldquo夫人的意思是四大宗門聯合起來害死了我先祖!rdquo

那是屬於原主殘餘意識的憤怒,沈素繼承了這具身體,因為血脈相連也擁有了這具身體對沈家的眷戀,如若真是四大宗門聯合起來殘害了歸雁,那衛南漪是否也是參與者?

憤怒在眼底停留不過片刻,很快就轉為了猶豫和糾結,她不希望衛南漪跟她之間有仇恨。

只是很快複雜的心境就被衛南漪安撫了下來。

衛南漪並沒有直接回答沈素的問題,而是反問了她一句:ldquo沈姑娘,你覺得能夠引領雁碧山所有妖物的鏡衾會那麼好算計嗎?rdquo

當然不會。

要知道在原書里,男主去雁碧山歷練,可是差點被雁碧山那群妖物哄得連仙骨都挖出來了。

妖物多狡詐,更何況是引領一方的大妖。

沈素:ldquo夫人,我該信你嗎?rdquo

衛南漪抬起眼眸,望了眼沈素:ldquo沈姑娘不該問我的。rdquo

沈素笑了笑,忽然間心情大好,衛南漪剛剛才救了她的命,她又怎會不相信衛南漪。

她不再往後問了,衛南漪也就不再往後說了。

狐狸拽著沈素越走越急,忽然間那前面探路的狐狸變得焦灼不安,它們開始橫衝直撞,狐狸尾巴掃過石壁上燈火,竟是連滅了六盞燈火,沈素眼前有短暫的黑暗,耳邊有火星子炸開的聲音。

她下意識將懷裡的衛南漪摟的更緊了些,只是隨著她手臂收緊,無意識地蹭過了衛南漪後背的傷口,衛南漪縮在她懷裡發出破碎的悶痛聲,沈素連忙鬆開了些力:ldquo夫人,對不起。rdquo

黑暗中,她看不清衛南漪的神情,只聽到了衛南漪虛弱的聲音:ldquo不打緊,沈姑娘小心些腳下。rdquo

衛南漪是個受傷不喊疼,卻又對別人充滿憐惜的人。

沈素心中愧疚更重,她的手朝下挪了挪:ldquo對不起。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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