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不知所措地伸手接過,巫滿霜小聲問道:ldquo真燉嗎?rdquo
姬輕鴻捏著眉心笑了起來:ldquo不騙你,真可以燉,就是藥性可能有點大,只有你能喝的下mdashmdash或者,你讓她用這骨頭,替你煉一根用來蛻皮的樹杈,那也很不錯。rdquo
言落月接過骨頭,研究了半天,也沒看透這是什麼材料。
ldquo師尊,這是什麼妖獸的骨頭?rdquo
姬輕鴻輕描淡寫:ldquo兩千年的蛟龍骨,治小巫現在這種情況,很對症。rdquo
說完這句話,他就擺了擺手,示意言落月和巫滿霜自己回去,居然連作業都沒有留。
這一次,別說言落月了,就連巫滿霜都微微露出驚訝的神情。
姬輕鴻抱起手臂,戲謔笑道:ldquo還不走,是在等我想起什麼重要的事?rdquo
ldquo沒有沒有,我們這就走了,師尊再見!rdquo
言落月迅速抓起巫滿霜的手腕,每當碰見障礙物,就用手指在他腕上輕敲一下。
兩人靈巧地跨過數道散落的殘垣,蹦蹦噠噠的背影,就好像是兩隻小兔子那樣,手牽手地一口氣跑遠。
姬輕鴻抱著手臂,含笑目送著這兩人歡快跑開的身影,良久良久,才輕輕地吁出了一口氣。
mdashmdash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他修的雖是無情道,卻也不是不通曉人情。
更何況helliphellip今時今日所見,亦宛如昨日昨夕的復現啊。
helliphellip
姬輕鴻的兩三句指點,其實說得不明不白。
幸好還有萬能的史官凌霜魂,根據記憶和隨身攜帶的資料書,他為兩人提供了足夠多的參考材料。
凌霜魂說:ldquo蛇類蛻皮前,會有一段失去視力的短暫時間。rdquo
於是巫滿霜摘下蒙眼的白紗,張大眼睛,讓言落月仔細檢查了一下。
以前每次和巫滿霜對視,言落月都會被他的視線麻痹僵直。
但這一次,巫滿霜眼瞳中覆蓋了一層藍白色的淺膜,仿佛兩片遮擋在眼瞼中的白紗,直接阻礙了他的視線。
言落月伸手在巫滿霜眼前緩慢地揮了揮:ldquo能看見嗎?rdquo
ldquo有一點光感。rdquo巫滿霜如實道,ldquo沒關係,我感知能力不錯,能察覺你們兩個的氣息。rdquo
他雖然這麼說著,帶著手套的手掌卻不自覺地往前探出,像是要摸索到什麼東西才能安心。
言落月及時地抓住了巫滿霜的手,很輕鬆地握在手裡搖了搖。
凌霜魂在一旁充當旁白:ldquo在蛻皮前這段時間裡,蛇妖的性格一般會和平日有異,他們要麼是比較暴躁mdashmdashrdquo
巫滿霜立刻否定道:ldquo我心情非常好,沒有暴躁。rdquo
凌霜魂繼續往下念:ldquomdashmdash或者粘人。rdquo
唰啦一聲,言落月甚至沒看清巫滿霜的動作,小蛇就已經拖著自己的椅子,連人帶椅瞬間挪到了她身旁不足一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