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月則沉痛閉眼。
三個人里,凌霜魂已經被挑選為司儀。
那麼,剩下要去穿喜袍的新郎新娘的人選是誰,豈不是不言而喻。
蒼天為鑑,巫滿霜可還是個正在補充九年義務教育的小蛇蛇,而言落月也是個仍處在成長期的小龜龜。
言落月震聲道:ldquo我們還只是兩個孩子啊!rdquo
小蛇蛇和小龜龜是無辜的,他們為什麼要遇上這樣的靈異事件!
時隔不久,那聲音再次響起,仍是慢悠悠的,帶著一股上氣不接下氣的詭意。
它催促道:ldquo快快helliphellip開始helliphellip吧。rdquo
言落月一左一右給兩個男孩各遞了一個眼色,旋即反問道:ldquo我們不開始,又會怎樣?rdquo
她一邊說著,一邊重重地跺了一下腳。
靈氣蓄在足底,當即就把月老廟的破地板踩出了一個坑。
一時間,三人全都緊張地盯著言落月腳下。
倘若這次攻擊和之前撕紙人一樣,沒有遭到報復,那他們可就準備拆房子了。
一路引他們來此的精怪,顯然不打算再寬容下去。
地板破碎,那縹緲的聲音發出一聲尖叫。
巫滿霜和凌霜魂同時出手,一左一右拉住言落月手臂,把她猛然往身後一扯。
下一秒鐘,一道銀光從言落月剛剛站立的地面迸發出來,擦著言落月的足尖,自下而上,如同鍘刀般在空中划過。
伴隨著凌厲的破空風聲,這記銀光狠狠地斬在廟樑上,留下了碗口深的一道切痕。
那古怪聲音叫道:ldquo快開始helliphellip快開始helliphelliprdquo
它也恐嚇道:ldquo這次helliphellip不能再helliphellip出錯helliphellip了!再錯helliphellip就和helliphellip現在一樣!rdquo
話音未落,幾十個有臉無臉的紙人,已經一股腦湧進廟裡。
紙人們撿起地上的兩件喜袍抖開,伴隨著這個動作,一股陳年的血腥氣,頓時在破廟中彌散開來。
白紗下,巫滿霜目光一利。
而言落月則敏銳地注意到,在兩件喜袍上,點染著數不清的、已經凝結成黑褐色斑點的噴濺狀血跡。
紙人們步伐僵直地朝言落月和巫滿霜走來,眼看就要把兩件紅衣替他們披上。
那道聲音越發大聲,仿佛已經等得迫不及待。它來來回回地重複道:ldquo不能出錯helliphellip不能出錯helliphellip不能出錯helliphelliprdquo
言落月和巫滿霜對視一眼,彼此臉上,都寫滿了茫然。
別說冥婚了,連正常結婚的習俗他們都不知道。
巫滿霜自不必提了。
而言落月在龜族降生五年,至今也沒參加過任何一場婚禮。
mdashmdash他們龜族已經二十年沒出過新婚伴侶了,大家根本都不著急結婚!
就在這個千鈞一髮的緊要關頭,凌霜魂忽然雙掌合攏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