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月平時去如意城，就經常聽見茶館裡的說書老頭講這本書。說到興奮處，小老兒口沫橫飛，紅光滿面。
言落月新奇地看向巫滿霜，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ldquo原來你喜歡聽故事啊?rdquo
那太好了，隊友里正好有個丹頂鶴史官，人家的職業就是記錄各種故事呢。
巫滿霜搖搖頭：ldquo距離最近的村落里，有個老人家識字，會照著話本給孩子們念書helliphellip我有時會悄悄去聽。rdquo
當然，每次去聽的時候，巫滿霜都隔得很遠很遠。
修仙者本就耳聰目明，倘若忽視其他感官，只把靈力專注地集中在耳朵上，甚至能聽到數十里外的動靜。
巫滿霜就是這樣做的。
說話聲不比腳步聲、馬蹄聲、車輪轆轆聲，它是有不同音調、高低起伏的。
老人家音色沉濁，嗓子裡含著痰火，腔調本來就有點含糊。
巫滿霜儘量又拉開了最遠的距離，所以他每次聽書時，能聽懂四分之一就算運氣不錯。
這也就導致helliphellip
言落月翻動了兩下書頁，終於明白為何巫滿霜的耳尖一開始會那樣紅。
書頁上，凡是複雜一點的字，都被被巫滿霜用炭筆畫上了一個圈。
其中有好幾頁，泛濫現象特別嚴重。
一眼望去，簡直是大圈摞小圈，圈圈套圈圈。
哪怕是彈性無窮的乾坤牛啤圈看到這本書，估計都會甘拜下風的。
巫滿霜慚愧地握緊了手指，坦白道：ldquohelliphellip我、我有很多字不認識。rdquo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股熱意從脖頸一直湧上臉頰，令他感到一陣由心而生的自慚形穢。
他怕言落月誤會，本來想補充一句，我在跟著學了。
但仔細一想，這本來就是他該會的東西，如今竟然還沒能學會，實在沒什麼好提的。
ldquo真的嗎，你想識字?rdquo言落月非常驚喜，ldquo那我教你啊。rdquo
看看，這是一條多麼有覺悟的九年義務制教育漏網之蛇。
在沒有教材、沒有先生、甚至連個溝通對象都沒有的情況下，人家還在鍥而不捨地想辦法自學。
雖然至今還沒認全書本上的文字，但他至少學會了口語啊!
言落月笑得眼睛彎彎：ldquo而且不能光認識字吧helliphellip先背一套九九乘法表，怎麼樣?rdquo
巫滿霜一個激靈，猛然抬起頭來。
他這個反應，當然不是因為預感到了在ldquo九九乘法表rdquo之下，埋藏著一座多麼浩大的數學冰山。
他疑惑的是helliphellip=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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