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左止元毫不猶豫地搖頭,面色有些苦惱,「哎,我太熟悉良夜姐了,別看她對待家人挺好,對待工作也很上心,但是,對待感情,她……又海又渣。」
倒不是劈腿那種渣,而是純屬玩弄感情那種。
「怎麼說呢?」她腳尖輕點地面,讓旋轉的行李箱停了下來,趴在辦公桌上看著饒聽南,「我覺得她其實很久沒正兒八經談一段了,每次那些所謂的女友也就能新鮮一個多月,上了三個月的都少,膩了就分,分的那叫一個徹底絕對毫不留情。」
「你說吧,有的呢本來就是兩邊都沒上心,也就算是好聚好散,但有的想不通啊,哭鬧懇求什麼都有,但她不會回頭的,就好像以前的溫存都是些笑話。」
「不走心只走腎麼?」饒聽南若有所思。
左止元點點頭。
饒聽南想起了把她忽悠到酒吧的那位好友。
也是一樣的薄情,一樣的風流,一樣的……孤獨。
「蔡世宜畢竟是我閨蜜,我夾在她倆中間,要是真鬧出些什麼事,我也不好說什麼。」左止元長嘆口氣,「還是從根子上就切斷這種可能好了。」
「至於那個攝影展就無所謂了,良夜姐有分寸,不會撩撥這些大家族出來的人。分公司這邊,沒有我點頭,蔡世宜也是不可能進來的。」
「你說的對。」饒聽南點頭表示肯定,隨後,有些遲疑地看著左止元。
「裴良夜,是受過情傷麼?」
左止元沉默了一會,無奈地點點頭。
「看出來了。」饒聽南嘀咕著。
「好了,不說她的事了,」左止元敲了敲空行李箱,突然輕笑起來,眯起眼睛,宛若一隻暗戳戳使壞的小狐狸,「收拾收拾,我幫你搬東西,客房我已經整理好了。」
饒聽南臉一僵。
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早上剛答應的搬到樓上客房,晚上面前就坐著了一個摩拳擦掌擼起衣袖的左止元。
當事人現在就是十分後悔。
早上怎麼就直接擺爛了呢?好歹多堅持一下嘛。
「這……這麼快的嗎?」她乾巴巴說著,「我沒怎麼準備好,要不明天?」
左止元搖搖頭,手指擺了擺,「饒聽南,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