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的事,你不是都知道嗎?」
記憶中的白澤,一國之主,胸有大志,以天下蒼生的安穩為己任。當然這是記憶之中的人。但近日與他相處的白澤,是不同的。
「你不要明知故問。」池鷙發現自己好像除了跟白澤說話,跟別人說話都沒什麼耐心。
何不休仰面朝天,翅膀只管動,他人翹了個二郎腿道:「其實吧。原來那個白國主,三年前就死了。」
也是三年前?池將軍也是死於三年前。
「我也不知道池將軍和白國主的先後順序,總之,狐狸本就善於偽裝,白國主用自己的靈魄作為交換,讓白兒偽裝他,成為白澤,保護安國子民。他三年間變化挺大,與我初識他時完全不同。其實,白國主並未要求白兒救活池將軍,我也不知道白兒為什麼那麼固執。」
想到此處,何不休深深地嘆氣,「總之,他做了許多事情,才換來了你。可你有著池將軍的記憶和容貌,和他的處事方式又完全不同。」
池鷙捏著韁繩的手,緊了又松,末道:「你認為的池將軍是什麼樣?」
何不休道:「我也沒見過幾次。他的話語少之又少,做事雷厲風行。白國主倒很溫和,他倆一個像冬月的臘梅,冷又孤傲,一個像夏季的荷花,清而淨。」
池鷙笑了笑,「的確很不像我和白澤,原來我們兩個都是替身。」
何不休評價道:「你倒知趣。」
傲天國由於地形奇特,城池間隔遠,有些不適宜種植放牧的城,人煙稀少,靠著販賣寶石美酒為生。而那些景色迤邐的城,適宜居住,扎堆的人便很多,本地的外向的,都樂忠於留下。
池鷙到了個名叫如夢城的地方。這裡的景象和夜臨鎮無差。地面要荒不荒,土地黃的很統一,來往的人把地面踩得很平實,沒有坑坑窪窪,偶爾幾株綠植或者講不出名的植物已經很難得了。
所以街上賣的,大多是易搬運和儲存的寶石。賣的吃的也是熏干肉類或者乾糧,很難見到青色綠色。不過一路過來有所聽聞,這是進王城的必經之所,所以來往過路的商販密集,是個經商的好地方。
何不休不見蹤跡。
池鷙找了處賣罐子的小販,打聽通往王城的路。
「嗯?你不知道如夢城馬上要關城門了嗎!」小販典型的傲天國人長相,五大三粗,說話也喜歡敞開嗓子說,「快了,剛才已經有騎士去城門守著了。」
他的話,讓在周圍交易的別地商販趕緊慌慌張張收拾了起來,提著大包小包就往城門趕。
如果池鷙想走,城門攔不住他,於是不慌道:「哦?大白天關城門,你們城主真是與眾不同。」
「那是自然,我們城主可是王子殿下!」小販拍拍胸脯,一臉驕傲地說,「他昨日回來了,一般他在城中時,不喜歡城裡太喧譁,便會關掉城門,直至他走後再打開!」
「哪個王子?」池鷙緊皺一路的眉頭緩緩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