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光一閃, 侍衛身上佩戴的劍瞬間抵在了那人喉間, 「你好好說,說出點有用的, 說不定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別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啊, 平日大家都帶著這個鬼面具一起訓練,除了幾個住在一起的夥計, 我誰都不認識啊,林頭說只是給城裡一家有錢人訓練侍衛而已, 每月還有固定分例, 我一介草民, 哪敢摻和囤積私兵的事情啊。」
那人涕泗橫流道,他已經與死神交手過一次了,沒有再死一次的勇氣了。
樓謫抬了下眼皮, 侍衛迅速把那人臉上純黑的面罩卸下, 一個長相中規中矩的年輕人。
如果程逍年真的囤積私兵的話,按照主角光環, 程逍年肯定沒有露過臉,倒也不會如此輕易的露餡。
樓謫沒有再問, 「明日把你剛剛說的話原封不動地到官府跟林大人說一遍,你是被迫的,帶官府的人馬到你平日訓練的地方,你這也算戴罪立功或許還能留你一條小命。」
樓謫微微盯睛看著地上人胸口處洇出的暗紅血跡,然後才看向他那張充滿恐懼的臉「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應該不用我教吧?」
「小的,小的明白。」那人哐哐磕頭。
程逍年屯兵的事情肯定要給他攪和了,但等樓謫訓練好人手再帶過去都不知道猴年馬月了,經過這次程逍年肯定會有所警覺,等他親自出手怕已是人走樓空,倒不如再送林永安一個政績。
樓謫起身拍了拍衣擺轉身離去。
看到興高采烈來報導的常樂冷淡地點了點頭。
「姑爺!謝謝您願意不計前嫌給我這次機會,我一定好好跟著府中進程訓練!」常樂行了個軍禮,單膝跪地抱拳懇切道。
常樂一直在樂安居附近徘徊等著消息,剛剛他們回來時也默默在身邊護送著,剛一聽府中有人出來傳話,立刻就進府里侍衛隊報導了。
樓謫看了眼已經漆黑的天色,常樂身上還穿著有些髒污的衣服,估計都是處理那些屍體時沾染上的,安禾一回來就去清洗了,常樂倒沒這個時間。
「不必謝我,要謝就謝柳綿和安禾。」樓謫留下這句話,又跟侍衛隊的人定了下訓練事宜,就加快了腳步往主臥走。
柳綿正在跟安禾閒扯,心裡嘟囔著樓謫去的真夠久的,睡眼朦朧地打了個哈欠,有些睏倦。
「少爺,您先睡吧,別等姑爺了。」安禾心疼地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