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正是因為這是冬季難得的晴朗明澈的天氣,我才會到院子裡來烤年糕。
泉奈真是選了個好日子,我想。
一路跟著家忍帶路,周圍的建築越發熟悉。
路上我問家忍:「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泉奈大人做了任務回來,似乎遇到了些意外,叫了藥師過去,斑大人也去看了泉奈大人。」家忍在前方斟酌著開口,聲音壓得很低。
我垂眸看著路邊牆根上晃動的影子,扯了扯嘴角:「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斑大人見了泉奈大人後,至今沒人出來,斑大人吩咐我帶您過去。其餘的情況我們也不清楚。」家忍顯得有些不安。
族內就那麼大,路並不長,小時候覺得很遠的路眨眼間就到了。
上回走這條路從老師家到這裡,還是老師讓我送輝回家。
家忍領著我往泉奈房間的方向走。越近,就越能察覺到一股陰冷而壓抑的恐怖查克拉——屬於族長的查克拉。
我:「……」
族長現在這麼生氣,我真的不太想去了。
我這麼想著的時候,一個驚慌的聲音從旁邊院子裡傳了過來。周身環繞著藍色火焰的尾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過來叼住我的袍角,不讓我繼續往前走。
「宇智波斑瘋了,他說要挖你的眼睛,快跑!」又旅說道。
循聲回過頭來的家忍神情大變,他在接觸到我的目光後臉色發白,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我盯著又旅,沒有說話。
漸漸的,藍色的貓科動物臉上浮現起幾縷心虛。
「……我們的關係,似乎不值得你涉險通風報信吧,又旅,」我蹲下身看著在斑的查克拉籠罩範圍下微微發抖的尾獸,想了想後問道,「泉奈許給你了什麼好處?」
「你有沒有想過,真的激怒了斑大人,就算是泉奈為你擔保,你也討不得了好。」
太粗糙了。
雖然我和又旅確實能說得上幾句話,但是尾獸忌憚萬花筒就像是當年待在羽衣身體裡留下的後遺症一樣,又旅在一定程度上也忌憚著擁有萬花筒的我。
更不用提她對族長那諱莫如深的態度了。
往常這傢伙避著族長走不說,她在聊到族長時都不願意直接稱呼族長的名字,經常用「泉奈的哥哥」來指代。
她怎麼可能會主動在族長狀態如此不對勁的此刻對著和族長干——而且族長就在附近,輕而易舉就能發現她的舉動。
只能是有人用更大的利益誘惑了又旅。
這個人不作他想。
又旅聞言,瞳孔緊縮了一瞬,身形僵住,而後緩緩鬆開咬住我衣服的牙齒。
「是泉奈安排的,」她遲疑了片刻,猶豫地看了眼泉奈房間的方向,還是道,「但他哥哥的情緒現在真的很不穩定,你考慮清楚再過去。」
這麼說完,藍色的尾獸竄上房頂,飛快跑了。
「……千織大人?」家忍見我遲遲沒有動作,不禁出聲問我,卻不敢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