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又追隨哥哥在滄州舉『除權奸、救萬民』大旗,協助公審權奸,為貧民均分田地,如今走到外面,倒也頗受百姓愛戴了。」
相比別後魯智深的自在日子,他史進落草少華山又投奔梁山,風餐露宿日子艱苦,四處流竄,受到被殃及的百姓許多唾罵。
魯達魯提轄以前是吃官家飯的官身,可他九紋龍史進,也曾是史家莊史太公之子,後來成為史家莊莊主。
從小到大,也是光鮮亮麗,何曾吃過苦?
但如今境遇卻是雲壤之別。
說起鹽軍頭領西門知州身邊猛將,花和尚魯智深必有一席之地,無人不知。
但他史進,一隻過街老鼠,一條喪家之犬而已。
史進神態萎靡失落,但也藏著艷羨嚮往,西門卿在上首看得明明白白。
「早先竟不曾得知,史少莊主乃是二弟的結義兄弟!」
西門卿聞言,態度當即轉換,熱情親近許多。
儼然大水沖了龍王廟,瞬間冰釋前嫌。
「本官也曾聽聞九紋龍史進之名,今日方知是二弟的異姓兄弟。」
「本官親緣淺薄,沒有血親兄弟,但視二弟他們為親弟,你既是二弟的結義兄弟,便亦是本官的結義兄弟!」
西門卿大手一揮,令親兵賜下一壺美酒。
「如若不棄,請飲一杯酒,入我鹽軍,你我兄弟一道『除權奸、救萬民』!」
西門卿說著,甚至高興地起身離席,來到廳中史進席前,親與他碰杯:「史少莊主,可飲此酒?」
史進本就已心思異動,此時又得名滿天下的西門知州如此禮遇,焉能不願意?!
「小弟願飲此酒!」史進豪爽一仰頭,杯中之酒盡入喉間,竟是醇香順柔的絕世美酒!
「好酒!」
如此美酒,有幸得飲,夫復何求!
「此酒乃是我鹽軍的慶功宴喜酒,史少莊主喜歡,來日多立功勞,便可常飲慶功酒了。」西門卿笑道。
世人皆道:天下奇珍,盡出西門。今已嘗美酒,來日定建功勳,或能有幸得賜、享遍奇珍!
史進恭敬道:「不敢得知州稱一聲少莊主,直呼小弟名姓便是。小弟得知州鼓舞,來日定不負知州信重!」
西門卿拍拍史進紋著青龍的臂膀,親切道:「男兒就當這般心有抱負!你既是二弟結義弟弟,二弟喚你大郎,本官便也依著二弟喚你史大郎罷。」
史進:「全憑知州使喚。」
能憑藉與魯智深的關係和知州攀上關係,已經足夠,他卻是不敢真與知州論兄弟的。
知州那一身矜貴威重的赫赫上位氣勢,便是笑顏親切,也叫人不敢輕慢。
西門卿手捏空酒杯,看向鄰座的神機軍師朱武,對方也回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