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對於小名系統的疑惑,西門卿毫不擔憂。
西門卿:[『聖宋』朝廷的皇帝和大臣們,短時間內都沒有餘力來管鹽軍。因此就是惹怒朝廷,那又如何?]
其實對於方臘在不知情時,西門卿暗中指引支持的行為,鹽軍中知曉內情者,少數人也有一些疑慮。
只是疑慮,而非質疑。
因為夠格知曉此機密的,必是絕對可信的心腹,對於西門知州的命令從來是無條件遵從(雖然知州是開明的,善於納諫的)。
有毒士風範的吳用,當然不會有『幫助方臘與朝廷對峙,雖然為鹽軍爭取了喘息空間,但挑動兵戈、徒增傷亡,到底不義』,諸如此類的聖父思想。
只是陳生陳喻義,他是不同於吳用的堂皇君子,即便曾在鹽山縣縣衙遭受過那般至暗的欺壓,也會為朝廷鎮壓方臘起義雙方交戰時,造成傷亡無數,而心生不忍。
說起陳喻義,他在開春之後,傷腿痊癒了,就尋到滄州州衙,投效了西門卿。
西門卿見過人又勉勵一番,就把人安置在州衙,並讓他跟在吳用身邊學習處事。
要說陳喻義不愧是SSR的義士宰相卡面,很有些天賦在身,兩三個月的功夫,民政事務就已經基本上手。
此次西門卿打算讓吳用帶著人,通過整頓梳理齊州的過程,徹底夯實政務技能,就順勢讓陳喻義做齊州知州,為政一方。
見到陳喻義,看到他的成長,西門卿深感欣慰。
而陳喻義一心跟著西門卿,不僅將他當做知州尊敬,當成救命恩人感恩,更是當做至親來濡慕。
加上他正人君子的個性,在對待西門卿時,相比吳用等人要更多一份親近和赤誠,有什麼疑問都是直言相詢。
「知州,東南的方臘義軍,皆是手無寸鐵的農民,面對朝廷禁軍只有引頸就戮的份。」
陳喻義也很矛盾,感覺自己想差了,但他又無從自糾,須得說出來尋求點撥。
「禁軍殺義軍如砍瓜切菜,東南地區流血漂櫓、屍橫遍野,或許……或許不做強硬抵抗,死的人會少些?」
西門卿還沒開口,吳用就驚愕道:「喻義,你在說甚麼蠢話!」
「因為朝廷大軍狠辣,殺人不留情,而義軍勢弱,多有流血犧牲,就放棄抵抗?!」
「如此說來,眼下我鹽軍相比大宋朝廷,也是勢弱一方,難免傷亡,乾脆也投降罷了?那還舉事個什麼勁!」
雖然吳用和陳喻義是中青兩代人,定位一個老成謀士、一個年輕能臣,競爭對立不激烈。
但到底還存在著避不開的競爭——在西門知州心中的地位和重要性。
——當然,這種競爭是良性的,對陳喻義有鍛鍊作用,西門卿也樂見其成。
小名系統:簡言之,就是爭寵。
因此吳用雖對陳喻義沒有刻意打壓,卻也沒體貼關照到哪裡去,就好比現在,駁斥起來可沒留多少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