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雖是掛搭在大相國寺的和尚,卻只初到時來過一趟,後面管了菜園當了菜頭就沒再回來過,所以也不怎麼認路。
一行三人都跟著知客僧,進入第二重大殿,又轉過一道側門,來到為他們結義準備的一個禪院,入門就見當中一棵千百年銀杏樹。
魯智深打眼一看很是眼熟,「這是智清長老參禪悟道修行的所在。」
知客僧先前也見過魯智深,回道:「正面三間敞廳乃是智清長老參禪悟道的所在,其餘廂房也做客房,供前來寺中參拜的香客歇腳。」
「香客三五個不多時,長老也在此開壇講經,或為香客做法事。」
寺里和尚的業務還很廣哩。
魯智深看向西門卿,表情明明白白的表達著這個意思。
西門卿但笑不語,卻默契地交換了一個贊同的表情。
小名系統作怪念道:[武松:我不應該在這裡,我應該在屋裡?我多餘了嗎,那我走?]
[武松才不是會爭風吃醋的小氣性子。]
正在這時,武鬆開口問道:「動問師父一句,佛壇既安置妥當了,那安置在哪裡?快快帶我們去,莫誤了吉時。」
小名系統:[哦豁~]
西門卿:[巧合罷了,武松根本沒那個意識。]
知客僧被催得茫然一怔,還是回道:「就安置在後院,這便到了。」
就見後院空地上已鋪設齊整,居中的佛壇上供奉著南無釋迦摩尼佛祖,東西兩邊分別供著阿彌陀佛和藥師佛,左右下首分兩列供著十八羅漢。
雙耳四腳青銅香鼎擺在院中,鼎前擺一張香案,上面奉著十數盤素齋鮮果,案前鋪著三個蒲團。
三人進入院中,驚動了正在打點香燭的智清長老。
迎接上來,向三人躬身施了一個佛禮:「三位檀越來了。」
魯智深想到先前初到寺中時,眼前智清長老可是嚴肅板正不見笑顏,說話也丁是丁卯是卯毫無情理可講。
今日再見,卻是慈眉善目好似活佛,「智清長老,莫不是認不得洒家了?洒家可也是僧人,你如何稱洒家檀越?」
魯智深生得兇猛,又手提混鐵禪杖,智清如何不認得他,只是不意與他敘說,方才裝作不認得。
眼下被點破,也只好應付道:「是智深啊,先前眼昏,竟沒認出。今日是你的好事,倒要恭喜你。」
大相國寺位於東京,消息也更靈通。
智清就知道眼前西門官人,前幾日往太師府送了生辰綱,且還得到太師召見敘話並授官,如今還沒迴轉山東聽說是還有事在等著太師府辦妥。
能與太師有這一番來往,這西門官人怕也不是等閒人物。
即便現在是,以後也不是了。
其實不止五台山文殊院的智真師兄會相面,預言智深以後必當證果,他們寺中方丈也會相面,他跟著學了一點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