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從西門慶那繼承來的記憶里,有一個和西門府往來的周姓守備,這『守備』也是明朝才有的官職。]
名著系統擬態的小雀兒斜著黑豆粒似的眼睛,歪著腦袋朝一邊,不理他不答話。
它正在生氣!別指望他問一句,它就會答一句!
等他一二三點都說完了,它才會一起回答!
有點叛逆在,但不多。
這邊吳月娘手邊餵著粥,嘴上勸諫道:「今兒這一回是拳頭打跳蚤——吃虧是自己哩!你吃了虧就要記得教訓,往後可別整日出去東遊西盪了。」
「那應伯爵是在本司三院混的人物,最是不守本分……」
原身確實對吳月娘這個妻子多有包容和倚重,但也不收斂霸道本性。
西門卿按照原身人設,直接打斷:「你這話我不耐煩聽。」
不是他不識好歹,而是吳月娘雖然賢能,到底居於內宅,囿於四方之地,見解有所局限。
原身西門慶開著生藥鋪,放著官吏債,還在縣衙攬著公事,又要向上打點通往『高楊童蔡』的門路。
樁樁件件,哪一件都不是坐在家裡就能辦成的,需得走出門去結交並維持人脈。
如今他成了西門慶,以後自然也一樣要外出應酬走動。
「在那些市井庸人眼中,我就是守本分的人了嗎?」西門卿隨即反問道。
「在我看來,應二哥知情識趣,做事又四停八當非常妥帖。就是我那其他幾個兄弟,也都是伶俐能事的好人。」
人無完人,用人以人之所長,而非忌諱人之所短。
這是原身以前就說過的論調,他也認同。
人才俊傑自然有用武之地,但乞丐混混難道就全都一無是處了?天生我材必有用,用處用法不同罷了。
西門卿態度一旦強硬,吳月娘就軟和了神態,「縱使千般萬般好,日後還是那干人靠你的多,你靠那干人的少。」
他們十兄弟結拜集份子時,銀子可幾乎全是自家出的。
「有能耐讓人依靠我,不好嗎?總比去依靠別人強。」西門卿一口一口吃著餵到嘴邊的粟米粥,淡淡道。
在決定十兄弟結拜時,她就同他說起過這一遭,那時他也是這樣說的,總歸都是他有理。
「也罷。」吳月娘沒話可說了。
餵西門卿喝完一整碗粟米粥,就再次起身,帶上玳安離去並關上了門。
胃裡有了貨,體力也恢復一些,西門卿換一個姿勢,舒服靠著,繼續分析:[bug之二,放官吏債出現的時間。]
[時下的放官吏債,應該就是歷史上有名的『拉京債』。這種借貸行為興起並盛行於明朝中後期,之後延續到清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