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
難怪這人這麼淡定自若地過來找他。
原來是早就已經準備了用來威脅他的東西。
「我很忙,先走啦。」聶小清朝著路遙知眨了眨眼睛,「我可是個十足的戀愛腦,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呢路遙知,希望你可以理解我。」
不理解也沒關係。
反正到頭來他一定會得到他。
他剛走沒兩步,突然又回了頭,「哦對了,祝星禮,你是叫這麼個名字是吧?路遙知身體裡的碎片對你應該威脅是最大的,你小心他對你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哦。」
祝星禮笑一聲,「我們什麼事都做過了,還能有什麼事是不好的?」
聶小清神情一僵,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眼見著人消失在樓梯拐角,二人對視一眼,忽然又各自轉過了頭。
一個已經成年了,一個即將成年。
對於聶小清的話還有什麼不能理解的。
「我還沒成年呢。」祝星禮忽然說,「你忍著點。」
這話其實有些模稜兩可,但也不知道怎麼的,路遙知就是瞬間理解了祝星禮的意思。
他結巴半天,憋出聲音:「哦……哦……我會的。」
這算什麼?
兩人之間忽然變相攤牌嗎?
……
好激動。
「那……」路遙知哽半天,「那……那等你成年可以嗎?」
他像是用盡全力才問出這句話,整個人緊繃到像是馬上要離弦而出的箭一樣。
他就沒這麼緊張過。
「可以。」祝星禮說,「成年以後可以。」
如果找碎片的事情能持續到他成年的話。
那他可以。
路遙知只覺得心臟像是被揪了一下。
不是疼,而是被撩到而後忽然爆發的驚詫感。
他們連極具少年感的喜歡二字都沒說,只是在這個並不算溫暖的走廊上,約定好了以後的事情。
沒有衝動,也沒有彆扭。而是很自然的,因為沒說口的喜歡,做出了順從心意的決定。
這讓路遙知的心臟軟成一灘水。
「你——」
「你們擱這說什麼悄悄話呢?」慕若陽忽然從教室里竄出來,「我老早就看到你們在這裡鬼鬼祟祟地講話,對面都沒人你們還在那說——」
他神色一凜,「有妖怪?是那個纏上路遙知的妖怪?」
路遙知和祝星禮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