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哥您收了兩倍啊,那人沒發現?」店員一臉崇拜地拍馬屁。
老闆哼了一聲,擺出一副老神在在的語氣,「現在的年輕人啊,刷付款碼都不看數的……呵,也算是給他們上一課吧!」
兩人正湊在一起滿臉奸笑,突然就聽見頭頂一陣窸窸窣窣聲。
聲音還不小,都覆蓋了他們的竊竊私語。
老闆和店員對視了一眼。
-收銀台後面放的是什麼來著?
-呃,好像是空了的酒瓶。
-……
-!!!
猛地回過頭,兩人看到的,是一片不知怎麼就突然倒下來的哐當響的陰影。
身體像是被什麼狠狠撞了一下,隨後眼前便是一黑,模模糊糊間,只剩下其他店員聞訊趕來後看到現場的尖叫聲。
「啊!老闆頭是不是被砸破了?」
「我去!快叫救護車!」
溪白聽見身後傳來的喧鬧聲,剛回過頭,就被顧弛摟著肩轉了回來。
「媽呀,這得花多少好不容易賺來的黑心錢。」一旁背著手的謝摯在笑,搖頭晃腦地來了一句,「嘻,大出血了啊~」
感受到溪白的注視,他摸了摸鼻子,傲然地道:「世間因果,自有規律。」
敢在獬豸面前耍壞心眼。
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條命玩。
幾人吃飽了又在附近轉了轉,才到下午四點。
但因為酒喝了不少,溪白已經有些暈坨坨的了,半邊身體都靠在顧弛身上,下巴一點一點地打瞌睡。
看樣子是逛不了了。
顧弛抬頭,被他目光掃射了一番的謝摯立刻舉起雙手。
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溪白,那我先走了。」謝摯打了聲招呼。
溪白迷迷糊糊間還記得要保持禮貌,聞言猛然站直,「這麼快就走啦?不去家裡喝杯茶?要不吃個晚飯?」
中年人三連。
話剛說完,腦袋就被顧弛揉了揉。
「真可愛」
溪白歪頭看自家男朋友,怎麼又可愛了。
他做什麼了?
「沒事,我回去了。」謝摯都不用看他表哥的眼神就給出了正確答案。
他和兩人告了個別,很快就消失在了遠處的人群之中。
顧弛帶著人回了宿舍,把醉醺醺的溪白放在他那張很大的靠背椅上。
醉酒的人不宜洗澡,顧弛出陽台打了盆熱水,用熱毛巾給溪白擦手腳和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