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一掃桌面,他將幾乎沒怎麼動過的紅酒瓶拿在手裡,傾俯下身,在景天面前搖了搖。
「這麼好的酒,不喝完就要動手,多浪費啊。」
景天仰面躺在地上,胸口起伏得厲害。他跟著抖肩笑了幾下:「好,小祖宗,那放我起來,喝完再做。」
「急死你了。」白翌搖頭,說:「喝,我幫你喝快些。」
他將瓶口一斜,沉聲命令道:「張嘴。」
景天先是一愣,深黑的眸子中剎那間起了火。他拿他沒了辦法,再是溺地一笑,扭了幾下擺正身子,順從地張開嘴——
深紅色的液體從盛滿的口腔中溢出,澆上純白的襯衫,隨胸口的起伏,像是大片赤色的潮藻,浪潮奔湧上了四肢,一點一點將人沉溺。
「好喝嗎。」
想要不嗆到自己的同時咽下這麼多酒並不容易。景天一時間應不上話,口中濃烈的酒精不斷刺激著淚腺。
好不容易,才紅著眼應了聲:
「是。」
「笨、死、了。」白翌蹲到景天身邊,睨向含不住而流出的酒液,汪在地上,大片刺眼的紅。
最終整瓶酒全倒在身上,葡萄釀製的辛辣含著甜香,流淌在腹肌的凹陷中,比費洛蒙還狠毒地刺激著感官。
「洗過了?」
「洗過了。」
白翌低頭,攀著酒色,舌尖捲起殘留的佳釀。
景天微微揚起下頜,悶哼聲幾度哽在喉間,終於吃力擠得出話:
「求你……」
白翌翹腿坐回椅子上,笑道:「不行。」
「乖乖,我錯了,再不……」
白翌無動於衷,熾熱的目光夾著訕然笑意,他在燭火半明半暗間,像隱在沼澤中的惡魔——他以他的掙扎與求饒為樂,樂此不彼。
這白軟易哭的小東西啊,表里不一。
「那我那天讓你停的時候,你停了嗎。」
「……沒有。」景天難受道。
「那我能有什麼辦法。」
白翌俯身下來,貼在那連眼都不敢睜的人耳邊,輕聲低語:
「這才叫懲罰。」
景天的胸口陣陣涌盪,有酒釀的涼,也有舌尖致命的濕熱。
喉間悲鳴呼之欲出。
「要怎樣才能饒了我。」
——「You#039d better not come now .」
——「Darling.」
————
半年後,白翌擔任配角的電影上映,借潘三爺與黎恩的名氣爆火,票房水漲船高。
白翌的角色雖是擱出場不多的配角,但拿著為救主角捨身禦敵的傻白甜小師弟劇本,網上評論到處嚷著意難平,紛紛期盼他的下一部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