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溫山反應過來,他那莫名其妙的尾巴就被身後的男人抓住了。
「大清早,怎麼就用尾巴把我纏住呢?」
冰冷的手掌落在腰間骨頭,是難以控制的酥麻。
「希爾,你在搞什麼鬼。」溫山咬牙切齒,他不用想,都知道是某個神幹的好事。
邪神輕笑,毛絨絨的尾巴被他抓在手中,一下又一下的輕捏,「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隨後,是一下輕輕的吹拂,落在頭頂上方。
腦袋上方,似乎有什麼一顫。
溫山臉色大變,立馬用神力喚出水鏡。水鏡投射出他的身影。水鏡里,溫山看見自己頭上毛絨的貓耳,以及腰椎部分那纏綿的小貓尾巴。
貓尾雪白且修長,纏綿纏住了希爾腹肌分明的腰。而背後的邪神披散著黑色長髮,些許青筋的手正捏著貓尾尖。
黑色髮絲和貓尾纏繞在一起,竟平生出了幾分色氣。
他眉眼輕抬,血瞳帶著些許的玩味。
「怎麼了?」他含笑對著水鏡道。
溫山現在的心情倒是平復下來了,他忽然淡然接受了希爾的行為。
也是,他不做點什麼,這才是奇怪的事情。
「所以你昨晚說的就是這個?」溫山扶額。
「這不是很有意思嗎?」希爾抓住貓尾,然後落在唇邊。
貓尾處即刻傳來十分敏銳的感覺。沒等溫山繼續說些什麼,希爾血瞳一變,倒升出幾分可憐的意味。
「不過這件事情可跟我沒有關係。」希爾抓住貓尾,悠悠道:「是你的神祗在進行蛻化,於是導致你的本體出來了。」
溫山懷疑看向希爾,希爾很坦然和他對視。
「我的本體,是貓?」溫山遲疑了一下,並不是很相信這個說辭。
「不信的話,我帶你去看下神祗。」希爾回答道:「我的本體都能是蛇,為什麼你的本體不能是貓呢?」
溫山半信半疑,然後看了看水鏡中的自己,貓耳貓尾的青年正皺著眉頭。他努力想要將這些收回去,卻發現只不過是徒勞。
哈,怎麼能信希爾的話?
溫山反應過來,隨後立刻翻身壓在了希爾的身上。貓尾從希爾的手間划過,溫山高高在上穩坐在希爾的身上。
「你在騙我。」肯定的語氣。
剛才他確實簡單想了一下這樣的可能,但自己這麼久以來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哪怕是最難以控制、神體最弱小的時候,身後出現的是翅膀,也不是貓耳貓尾。
他更覺得這是身下的邪神做的事情。
「希爾,把我變回來。」他眯眼,白霧變成鋒利的刀刃。溫山俯身,將刀刃抵在希爾的脖頸中。
氣息交織在一起,希爾依舊含笑。他表情不變,喉結上下,雙手落在溫山的腰肢上。
貓耳青年渾身白皙,未著衣物的身子就如白玉,蹙眉的眼睛下是縮成一條線的貓瞳。貓尾一下又一下拍打在希爾的身上,彰示了那位貓咪心下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