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就這麼定定看向溫山,看他憤怒的神情,看他狠毒的眼神,看他卻又因為窒息導致的生理淚水。
似乎想要找尋到什麼東西,男人空著的另一隻手竟悄無聲息摸向了溫山的腰間。
曖昧的撫摸讓溫山此刻頭皮發麻,一時之間,他竟是分不清對方是想要殺了自己,還是為了控制住自己,以來更進一步。
黑袍下繁複高雅的襯衫下,男人的手冰冷如蛇,順著後背那條腰骨往下。
如果是為了這個,那還不如殺了我。
溫山滲出生理性淚水,眼中升騰出不可察覺的羞恥。
男人呼吸一窒,隨即竟有了一絲痴迷的意味。
「哭了?」男人慢吞吞開口,眼睛沒有絲毫眨動,目不轉睛,「也只有這個方式,才能讓你哭了。」
「真漂亮。」他輕笑。
話一落,男人勒住溫山脖頸的手放了出來,輕輕含住了溫山的淚珠。淚水被捲走,臉上是冷然的濕膩。
溫山還沒來得及呼吸幾下,對方就順著臉頰,輕啄吻向了自己的唇。
輕柔的預演下,是欲拆食入腹的力度。
男人的動作帶有急促,帶有著捕獵者的攻擊意味,像是到達了興奮最高值後,才開展了行動。
而於此同時,對方的手也並沒有停下來。莫名冰涼的物體將溫山的手固定在男人腰間,根本無法掙脫。
在遠處看去,倒像是溫山纏住了這男人一樣。
對方的唾液似乎有奇特的效果,異樣的熱意遊走全身,而對方的手點燃了自己身體的火。
溫山,在這樣瀕臨窒息中,竟也真的產生了,他不願意承認的反應。
不妙,事情太不妙了。
也不知多久,在溫山快要窒息的片刻,對方總算放過了自己。在離開的一瞬,溫山毫不猶豫就這麼啃咬了上去,將對方的嘴唇咬出傷口。
「變態!瘋子!我要殺了你!」
「你,何嘗又不是呢?」對方的手,不緊不慢捏了一下,示意溫山此刻的窘況。
「無論你承不承認,我認為我們兩個,天生一對。」男人悶笑道。
「瘋子,就該和瘋子在一起。」他的笑容越來越大,「溫山,愛我,你一定要愛我。」
「不愛我的話,我就殺了你。」
「愛我的話,我會將你視若珍寶,讓你眼中只能看見我,所有的距離只能抵達我。」
殺?這個字在溫山的腦袋中瞬間放大,還沒來得及反應,對方拉住溫山脖頸的黑蛇,竟是又這麼吻了上來。
男人目不轉睛、痴迷地吻著,或者說是吞噬著。他咬破溫山的舌尖,兩人的血液就這麼交織在一起,難捨難分。
而對方的手,更是點燃著溫山的熱意。
呼吸的剝奪下,溫山只能被迫高揚著自己的下巴,以在對方的唇齒間獲得氧氣。缺氧導致的意識混亂,在腦海中炸裂如同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