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姮姬……」郎靈寂連名帶姓叫她,蘊含著濃重的警告意味,「你若不想看到王氏的悲劇,趕快停止現在的鬧劇。」
正正經經好好地索要解藥。
王姮姬有恃無恐:「在王氏悲劇之前,先讓我好好目睹『郎氏悲劇』吧。」
郎靈寂被她撩得心癢神麻,呼吸微沾了些燙,極力鎮定著,「弄我可以,你若再敢提既白那個馬奴,就……」
王姮姬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大膽妄為。
「你先別提那些我不愛聽的話。」
郎靈寂雙目寒星濺水,吸氣,隱忍著,浮起一絲絲怒色,極度無奈。
他很後悔,就不該這麼設計這件事的。機關算計,他設計了所有因素,獨獨漏了個枕畔最大的敵人,這個恨他入骨的王姮姬。
他側過了頭陰瘮瘮道:「玩玩得了別得寸進尺,你還想不想要解藥?」
王姮姬聽他著熟練威脅的口吻,揚揚眉,道:「要啊,既白若在我直接找他了,還至於遠道而來找你?」
「那馬奴又當不了解藥……」他壓抑著冷怒本能說一句,情蠱是具有排他性的,隨即意識到事情的重點不在這兒,「你再提他一句試試?」
「我提了又怎樣,你能殺了我?既白是我的馬奴,於我有救命之恩,我自己尚且不舍動他半根毫毛,你卻直接殺了他。」
打了一百多棍活活杖斃的,中間既白半聲沒吭,臨死前喑啞叫了聲「小姐」,血和淚混合在一塊,皮肉模糊。
「郎靈寂,你當真心黑手硬啊,沒有人性,蛇蠍一樣的心腸配不上你這副好皮囊,該死的是你。」
這些舊事其實早已長好了傷疤,不痛了,但見此時郎靈寂落魄的樣子,她就忍不住舊事重提,狠狠清算清算。
郎靈寂仰著頸,輕喘著幾分冷意,脖頸被她細白的手腕扼住,完全弱勢。
本能掙扎了下,鎖鏈窸窣禁錮的動靜,能力被枷鎖束住,動彈不得半分。越掙扎,鎖扣扣得越緊。
幾分莫名其妙的淡哀浮上來,她心心念念那馬奴,卻盼著他死,明明是他一直盡心竭力幫著琅琊王氏幫著她。
——該死的,是你。
半晌他放棄了,竟柔靜一笑帶有些繾綣的味道,「是啊,姮姮,那個馬奴該死。我就是要處死他,而且要當著你的面,誰讓他起了覬覦你的心思。」
「姮姮還有什麼情人不妨一口氣都說了?省得我一個個搜羅,耽誤時間……」
清風中他玄衫微動,風致不減,即便身陷囹圄依舊是穩坐釣魚台的模樣。
年輕文雅的面孔,卻說著最惡毒狠辣的話,斯文地詢問,
「你答應了司馬淮進宮是不是?」
王姮姬恨到了骨髓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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