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的大個子一把搶過他的手機,把人推上了副駕駛,然後自己坐上了后座,又從後排的座椅後面拿出了麻繩,扔了一根給司機,「你把前面那個捆了,我綁後面這個。」
司機接過繩子,給他把手在前面綁上了。坐在前排的人把手綁在後面安全帶都不好系,他可不希望被路面監控拍到不對勁,在這種地方翻車就太可恥了。
后座的大個子則把躺倒在後排的中原中也的手綁在了身後,又從他口袋裡搜出了手機,在經過人少又沒有監控的路段時,將兩個手機一起扔進了馬路旁的綠化帶里。
徐廣楣見了心中頗為可惜。他的手機可是開了定位的,要是他們不扔的話,警方那邊還能通過定位找過來。
為了儘快離開原處,他們都還沒來得及搜自己的口袋。徐廣楣看著自己被捆在一起的手,不禁又有些遺憾。之前李澤的符紙放在他的褲口袋裡,如果手捆在後面他還能避開這兩個人的視線換個更隱蔽的地方藏,但現在這樣顯然做不到。
港區的夜晚車輛川流不息,如果徐廣楣想在這裡使用李澤的道符,那可能會引來不少關注,後續問題會很麻煩。而且他們一直以來的規矩就是不得在大眾面前使用道術。
真是麻煩。
他瞄了一眼後視鏡里睡得並不是很安穩的李澤,心裡急得慌。
他要是不醒他們跑路都不好跑。再說了,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總不能丟下兄弟跑路,好歹對方以前在接單任務里還救過他那麼多次。
不過,既然已經上了賊車了,那他們不妨去看一看打他們主意的到底是什麼人。這兩個劫匪一看就是下面做事的,肯定還有其他同夥,說不定他們這次就能見到幕後黑手。
綁匪的車速很快,不久就駛出了市區上了高速。
在徐廣楣琢磨著之後要怎麼行事的時候,后座的劫匪忽然道:「你好像一點都不怕啊,這麼鎮定嗎?」
徐廣楣一驚,隨即壓住了自己的表情變化,「怕啊,怎麼不怕?我可從沒經歷過這種事,現在你看著我好像很冷靜,實際上我可緊張了。」
假的,他以前和阿澤出去接單的時候還被鬼不知不覺綁到棺材裡過,旁邊就躺著穿嫁衣的女屍,要不是阿澤開棺及時,他可能當場就涼了。要說怕,什麼能有那件事讓他害怕啊?
像現在這種程度,頂多是讓他覺得刺激,腎上腺素分泌旺盛而已。
簡單來說,他現在有點興奮。
……
中原中也酒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鎖在一個狹窄的倉庫里。大概是宿醉,他的腦袋還有點暈,一時間難以分析目前的狀況。
他動了動,發現自己的手被綁在身後,上半身也被繩子一圈一圈綁在身後的石柱上。難怪他覺得動彈不得有點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