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運眼下像被套上了兩根麻繩,死死地纏著他的脖頸。
一左一右,兩個方向的繩子,往哪裡用力都能立刻要掉他的性命。
所以,最後的答案,輕易不能被裹挾。
甜甜似懂非懂說:「Atobe他可是相當不願意離開你的。」
幸村繼續淡淡道:「退一步說,有很多Atobe暫時認為無比華麗的東西,接近了,揭開了,他最後會發現——也不過如此而已,並不壯觀!」
…複雜的,甜甜歪頭,它的眼眸明亮如晨光:「吾不懂的。」
「這與你無關,不用擔心。」,幸村心一寸寸地暖下來。
他聯想到糖糖。
最重要的是糖糖也沒什麼反應,這點是最值得慶幸的。
球場的風席過白色的上空,飄起對方的外套,跡部視線被牽著,睨了那個清冷沉靜的背影 ,感慨說:「——立海大附屬若不這樣無往不利,也不是本大爺必要戰勝的王者隊伍了!」,
king眼角是未從有過的鄭重和銳利,「但再怎麼樣,本大爺冰帝的關東征程,都必然是要完美摘冠。」
他聲線徹底低下去,透著自信傲慢:「這一點,你們都給本大爺聽清楚了?」
「——是!」
不錯,氣勢還算華麗!
空氣安靜了一秒鐘,跡部淡定地扯開話題:「本大爺剛剛的表現如何?」,應該有表現得不在乎Yukimura一點,啊嗯?
「表現?」忍足推了推鏡片,順著跡部的目光望去,立刻心領神會了,「Atobe是指和前任戀人歷經38小時後久別重逢的戲碼?」
儘管king左臉寫著『被幸村部長無情拋棄後的冷漠倔強』,右臉是不忍直視的『偽裝堅強』,並且整體可以理解為『還沒走出失戀陰霾』!
但關西狼最能裝神了:「我只能說,很符合Atobe一如既往的風格了!」
「嗯?你是說華麗得體,從容不迫?」
「——十分接近了。」
「可惜得很,這麼華麗的場景竟然被他硬生生錯過了。」
再說回這場上的比賽,真田發揮了他冷酷削殺的球技,對手在他手底下幾乎潰不成軍。
石原心下浮躁,抬眸冷汗直下,下一秒,心下一狠,手臂肌肉瞬間線條繃緊,球如離弦之箭瞬間順力而出。
白光一道閃過。
但,逼近指導位。
幸村屹然不動。
跡部目光早已窺頗所有,但毫無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