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莊未綢明白, R那樣的人，看著隨和好說話, 實際有許多固執的地方。
而且, R總將她當小孩子。
殷總這語氣，也是將她當小孩子在照顧, 但helliphellip又有那麼一點不一樣。
至於哪裡不一樣，莊未綢暫時想不清楚。
她滿腦子都被女人的那聲ldquo小莊rdquo占據。
ldquo怎麼了？rdquo殷卻然見她眼神放空，問詢道。
莊未綢回神，低下眉目敷衍：ldquo沒事。rdquo
殷卻然的音色與R有差別, 但語氣其實與那個人很像。
京城口音硬朗, 她的聲音卻是很婉轉。
莊未綢清楚地記得，距離上一次那個人這麼喚她, 已足足過去了六年。
再聽到，難免恍惚。
ldquo您的身體，並不適合飲酒過度。rdquo莊未綢調整好情緒，重新抬頭：ldquo現在不注意, 以後就要多煩心。rdquo
這樣的說教, 從前殷卻然就常聽莊未綢不厭其煩地對著她念。
只是她那個時候沒考慮過以後，總將莊未綢的叮囑當耳旁風。
所以她正正經經的道歉, 並不止為今晚。
ldquo我知道，今天喝酒，只是為了給魏京嵐面子。rdquo
今天這場飯局，雖然沒定下什麼項目，但那些有眼色的小投資方會看風向。
杜絕了啟鳴那邊從資源上給莊未綢使絆子的可能。
魏京嵐傾斜資源給莊未綢，又沒在祝卻瑢的合作上討到便宜，她不表示說不過去。
ldquo以後不會多喝。rdquo殷卻然做出保證：ldquo小莊，有什麼事，我們都可以商量著來。rdquo
她表情認真，並不是在開玩笑。
莊未綢腦子空白幾秒，隨即想起，殷卻然說要追求她的事。
這樣的人，各方面都站到了頂尖，她不低頭，也會有數不清的人上趕著，何需與人商量。
正因如此，她的商量才令人招架不住。
ldquo也helliphellip也不用。rdquo莊未綢磕磕絆絆，聲如蚊吶。
殷卻然瞧見她耳根的櫻粉，無聲地笑了一下。
點到為止，即便她們認識多年，但現在，她在莊未綢面前只是個見過幾面的陌生人。
ldquo回去吧。rdquo
該說的都已經告訴莊未綢，至於她們之間，能有現在的交集，她已經很知足。
莊未綢聞見她呼吸間的酒灼，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