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呆了呆:「哦,好。」
劍修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佩劍嗎?
隨便往地上一丟,就讓她睡地上?
小狐狸心裡嘀咕幾句,在葉清若的視線下乖乖回到冰華劍里,一想到以後天天躺地上,她又想念江蘺那把佩劍了。
江蘺都是把劍放桌上,再不濟放窗台和儲物袋裡。
啊呸,江蘺的劍都臭了,她才不回去。
還是清若姐姐這裡好。
冰華劍好看又霸氣,睡地上就睡地上吧。
葉清若坐回桌前,一盞茶在嘴邊端了很久,直到茶水都涼透了,她才喝了一口。
涼茶帶澀,苦後留甘。
讓她恢復了一些冷靜。
夕陽落去,夜幕低垂。
隔壁,江蘺算著時辰,小狐狸不在了,腦子裡突然冷清下來,她一時竟有些不適應。
直到亥時將近,她才整理了一下衣冠,強制笨笨入睡,又施了個清身決,這才出了門。
夜涼如水,星星也沒幾顆,月亮不知躲去了哪裡,似是蓄勢待發,只等著亥時一過,便露出全貌來。
初秋的夜風帶著涼意吹過臉龐,江蘺卻覺得有些燥熱。
進門時,地上的冰華劍微動,小狐狸帶著調侃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還沒到亥時呢,就來找我家清若姐姐了,這麼急不可耐啊。」
江蘺瞥了眼地上的劍,抬腳踢遠一些,懶得搭理。
小狐狸都淪落到躺地上了,哪來的底氣調侃她。
還『我家清若姐姐』,連門都進不去,什麼段位。
她在葉清若這裡的待遇可高著呢,不僅進得去門,連床都能占一半。
江蘺拍拍袖子,轉身關門,落鎖。
「啊,江蘺你敢踢我,看我不讓輕若姐姐收拾你…」
門外的嚷嚷聲還在繼續,江蘺晃了晃頭不去理會。
門內,葉清若靜坐桌前,抬眸問道:「尋我何事?」
「咳咳咳,我是來…來問你,劍拿來了嗎,沒有佩劍怪不自在的。」江蘺輕咳兩聲,面色尷尬。
何事?
白月光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她臉皮薄,說不出「我是來找你雙/修」的話來,幸好還可以拿劍做藉口。
葉清若不咸不淡道:「我記岔了,義父那裡沒有閒置的佩劍。」
她因為小狐狸的話,心緒亂了許久,根本就沒去李老宗主那裡,又哪裡有佩劍給江蘺。
江蘺呼吸一滯,不知道該怎麼接,只能默默坐到桌前。
兩人相顧無言,對坐飲茶。
直到亥時來臨,月亮從雲後走了出來,似圓圓的白玉盤,灑下清輝。
葉清若平靜的面龐終於有了變化,墨眉蹙起,眸光轉深,耳朵被無形的熱氣熏紅。
「葉清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