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抱一抱眼前的小玫瑰,抱一抱一直勾著她的貓貓公主。
走廊盡頭的老電梯運作起來,鐵索拉動無力的金屬音傳來,她抑制住了所有不合時宜的念頭。她深知自己來是開導她,是想救她於深淵,而不是把她推向另一場輿論戰。
沈洛言快速地扭頭看了一眼電梯顯示屏的數字,隨著鐵索拉動,數字攀升,幾乎到達他們所在的樓層。
她壓了壓眼尾,沒有時間做反應,向前邁了一步走進房間內。
她與蘇燦燦之間的距離拉近,遠遠不到正常的社交距離。蘇燦燦抽泣呼出的微熱氣息打在她的面前,她沒有任何旖旎的想法,只是手掌覆蓋著她壓在把手上的手,輕輕用力把門帶上。
兩人處於同一密閉空間,近距離接觸呼吸已經交纏到分不清你我。
那股子衝動勁沒有一鼓作氣抒發,再面對蘇燦燦沈洛言沒辦法向她動手。
乘人之危,她做不到。
「我天,蘇燦燦和沈洛言真的是那種關係嗎?沈洛言為她發聲,你說是不是蘇燦燦給了錢,今天也都是她在演戲,給我們送吃送喝,讓我們那人手短,吃人嘴軟,不去討論?」
「誰知道,但是咱們這個圈,水......」
蘇燦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倒霉,一站在門口就能聽到別人對她的惡意揣測。她也從沒有說過要他們為自己說話,什麼時候請客也成了她的錯?
也對,沒有絕對信任前,大家對彼此都揣著最惡意的態度。
她艱澀的咽下過剩分泌的唾液。
下一秒,一雙溫暖又柔軟的手蓋住了她的兩個耳朵。
沈洛言的手掌替她隔絕了很多噪音,顱腔內只有她悶滯的呼吸聲,和她低低的溫柔細語。
「他們不知道你有多好才會這樣揣測,陌生人的評價是不作數的。你是最勇敢,最漂亮,最貼心,且最合格的演員......」
蘇燦燦吸鼻子發現兩個鼻孔都被堵住了委屈地抬頭問:「這樣,我也是最漂亮的嗎?」
沈洛言微微垂下頭,仔仔細細看著她的臉,柔和的視線從她的髮際線掠過眉心,往下經過鼻樑再到飽滿盈潤的唇瓣。
她的髮際線很完美,於眉毛的距離不遠不近,正中有一個小小的尖兒。修整過的眉毛下沾著水汽的睫毛又濃又密,像兩把小扇子,又像蝴蝶的羽翼忽閃忽閃。濕潤的大眼清澈透亮,純粹到看不見一點雜質,高挺的鼻樑,櫻桃般誘人的唇瓣。
沈洛言點點頭,定定地告訴她:「是的,這樣你也是最美的,沒有人能比得過你。」
誇讚有點兒向不合時宜的情話,蘇燦燦聽了淚腺被被反覆碾壓,淚珠成串往下。
她不知道沈洛言介意不介意,她有想法了,便義無反顧撲了過去。
沈洛言蓋在她耳側的手沒有施加很大的力氣,她向前撲時腦袋脫離了她的手掌。
蘇燦燦的雙手環在沈洛言的腰際,濕漉漉的小臉埋在她的頸間,落下的淚滴在她的真絲襯衫上,幾乎可以露出底層打底的顏色,她沒空看。沈洛言還遲鈍著雙手頓在空中,懷裡的熱氣於自己相容,她更沒心思思索什麼透視、什麼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