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言搖頭。
蘇燦燦繼續往外:「那不就成了,你在這等我,馬上回來。」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出了臥室,從門縫往外望,沈洛言看見蘇燦燦扯著自己雜亂的頭髮,在床上滾了太多圈,長發的尾部有幾縷打了結,她硬順下去,痛得跳腳直嘶。
像極了炸毛的貓,沈洛言著手指抵在嘴邊,笑時悶出一串咳。
蘇燦燦挪步到書房從抽屜里翻了出了醫藥箱,她的醫學常識判斷沈洛言是風寒引起的感冒,找到了風寒喝的沖劑,到廚房用熱水沖好送過去把杯子塞進沈洛言手中。
看沈洛言不動,她急切:「快喝呀,喝了病才能好。」
沈洛言遲疑地把杯子舉起貼在唇邊,熱氣熏得她睜不開眼,不忍心看蘇燦燦失望,她將杯子傾斜,滾燙的液體觸及唇瓣傷處,痛感加倍。
想像到熱水灼燒食道的痛苦,她為了身體還是把水杯放下。
蘇燦燦更急:「嘖,你這個人不能這樣啊,病留在身體裡沒有好處的,你不是接了新劇嘛,生著病去拍攝哪有狀態?」
沈洛言從頭至尾都沒有打斷蘇燦燦的話,她覺得自己有些變.態,很享受被她管教和約束。
待蘇燦燦念叨完,偷偷把握過水杯的手貼到她的皮膚上,遠高於體溫的溫度按壓在那處,蘇燦燦一哽,留下一句涼些再喝自己躲進洗漱間洗漱。
溫水把疲倦全都蒸發,水珠澆在身上,沿著曲線弧度落到純白地磚濺起一朵朵水花。蘇燦燦洗了個痛快,進來的急沒帶睡衣,她只好圍著浴巾。
從淋浴間出來後刷了兩遍牙,護膚時指腹觸碰面頰發現沒有緊繃感還覺得自己最近的狀態好,完全沒往沈洛言身上想。
打理好身上的一切,她按下門把手直接將洗漱間的門拉開,當視線在房間中搜尋沈洛言身影時對上幽黑深邃的鏡頭,她感覺到胸口一涼,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糟糕,差點在節目裡走光。
給的這點出場費哪夠展示到這一步。
蘇燦燦把浴巾重新裹了一遍,確保萬無一失才重新開門。有了前車之鑑,這次她的所有動作都小心翼翼,胳膊也有意夾著,墊著腳走出浴室,目光與躺在床上的沈洛言對視後人石化僵在原地。
好傢夥,看樣子鏡頭沒捕捉到她的狼狽。
但......
淋浴間的門斜對著兩人的床,但房間就這麼一點點大,抬了眼就能看清全貌。
所以沈洛言看見了沒有?
不敢深思,走光這事更不能伸張,她仰著頭皮扯出個笑:「藥喝完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