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讀不懂這上邊兒的話,尤其是一些情句,也不理解作者和妻子的感情。
現在。
逢絳垂著眸,指尖翻了幾頁。
身後的房間門忽然被人推開,明亮的燈光也跟著鋪滿整片地板,延伸至她的後背上,逢絳被光眯了下眼睛,扭頭看過去。
蒲寧逆著光站著,疑惑看著她,「你怎麼打掃了這麼久?」
逢絳舉了舉手裡的書。
「噢,這本書第一天上課我就見你看過,」蒲寧走過來,跟著瞅了幾眼,笑道,「怎麼,你也喜歡這種膩膩歪歪的話?」
逢絳搖了下頭,收起書。
她不喜歡。
但是如果要將這些話跟某個人對上,她忽然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即便她心底實在不想承認。
但似乎除了她,也沒別人了。
就像盛言說得那樣。
……
盛言的比賽地點在蘭原藝術館,當天聚集了從全國各地趕來的青年舞蹈選手,基本都是高中生的年齡,但練舞時間絕對能稱得上老人。
她們這次是決賽,初賽複賽盛言都順利通過,決賽能捧個獎盃去美國她也就沒什麼遺憾了,盛言是這麼說的。
當天,逢絳跟榮冰倩請了個假,拿著畫板和鉛筆就走了,餘光里注意到小姑娘在擦黑板,她頓了頓,又折到她身邊,「我今天請假了,去看盛言比賽。」
蒲寧點點頭,「去吧。」
下一秒,她像是回過神,「你專門請假,去看她比賽?」
逢絳輕笑,「對啊,因為她沒幾天就要出國了。」
蒲寧張了張嘴,乾巴巴噢了聲。
半晌,「你去就去唄,不用跟我報告。」
逢絳笑,「我這不是怕你擔心我。」
「誰會擔心你!」就像少女的秘密被戳破似的,蒲寧惱羞成怒中還夾雜著那麼點兒心虛,「你趕緊走吧。」
逢絳揉了揉她腦袋,走了。
從廁所洗完抹布走到教室口的齊小倩,目瞪口呆看完了全場,看著還是氣鼓鼓的蒲寧,小聲而慢吞吞地說,「我怎麼看著你倆,有點兒像打情罵俏呢?」
蒲寧瞪大了眼睛,這個詞直接讓她耳根紅到了脖頸。
「你,你瞎說什麼呢!」
齊小倩雖然在班裡存在感不強,但也見過許許多多對兒偷偷瞞著別人早戀的小情侶,蒲寧這個反應跟好多小女生一樣,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只不過,對方是逢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