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這麼長,肯定會有孩子啊。
這個正常的道理卻令她苦澀的幾乎想要落淚。
之後蘇君硯與她的人生就無關了,可她還可以看到她從年輕到中年再到遲暮,添丁加口,一
輩子將心裡的遺憾和秘密永遠留在心裡。
…
客廳內。
蘇言笑了笑,「這像誰是基因問題,還遠著。」她看向唐景:「藿香正氣水家裡有嗎?」
「有。」唐景立馬站起身,阻止了想要搬忙的保姆,「在書房的藥櫃裡,我帶你去拿。」
唐景帶人走進書房,「沫沫小時候挺可愛的,小嘴叭叭的,大了反而大變樣了。」
他回想起在客廳,小姑娘沉默寡言,視線除了會停在蘇言身上幾秒鐘,對其他人的態度都好像他們不存在一樣,太冷漠了。
蘇言接過遞來的藿香正氣水,「小孩子都有這個時期,大了就更好了。」她轉身想快些把水送上去,誰知卻被男人叫住。
「言言。」男人似乎在斟酌著語句,「你怎麼好像也對沫沫…格外不同?」
他在蘇言身上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她對蘇沫的著急和關懷,但且不說她和蘇沫才第二次見面,當論這件事會發生在蘇沫身上,就太不正常了。
蘇言是個冷靜自持的女人,看起來溫柔好接觸,但與人的疏離感卻很重,他和蘇言在一起這麼久了都沒有幾次能感受到她身上比較明顯的情緒起伏,而這次卻十分外顯。
和蘇言在一起的這兩年多,他們只拉過手,更進一步的就什麼都沒有了。蘇言不喜歡,他也不強求,現在要結婚了,他也可以等蘇言慢慢接受。
只是向別人展露他都未曾得到過的熱情會令他有些不安。
她是真的在意沫沫,和對他之前帶人拜訪過的親戚家的小孩都不同。
蘇言怔了怔,五指無意識的握緊藥水瓶,「有嗎?」
…
窗簾又厚又重阻隔了外界的光亮,天花板透著微弱蒼白的光。
當門扉再度開啟時,蘇言見小姑娘一個人坐在床上,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上前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想起唐景說的話,沉吟片刻:「喝藥了,這幾天我可能要和你睡了,林姨說客房沒收拾出來,現在收拾因為一直沒什麼人住散味也要幾天。」
唐沫仍然沒有什麼反應,在她意料之中。蘇言對著小姑娘露出的半邊側臉瞅了會,唇角微勾。
但沒有躲避自己摸頭這個動作,應該是不排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