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燃無聲一笑:「我也不缺房子。」
殷寸雄年輕的時候置辦過不少房產,與祝琴協議離婚時,後者將那些房子全部轉到了殷燃名下。
阮符明顯會錯意,一時著急起來,「不要房子的話,我還有卡,銀.行.卡,信.用.卡,還有我爸留給我的遺產,還有每月的零花錢,這些夠不夠?」
對上她亮閃閃的眼睛,殷燃整顆心軟得一塌糊塗。
「沒關係,喝了就喝了,不用賠。」
「好吧……」阮符垂下睫毛,泄氣似的。
殷燃拾起搭在椅背的外套,為阮符披到肩上。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我不想回去。」阮符倚著椅背,表情可憐。
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
殷燃深呼吸,毫無徵兆地開口:「乖,最喜歡你了。」
時間在此刻靜止,空氣中曖昧涌動。
阮符聞聲,怔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燃燃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最終,殷燃用「再說一遍」作為籌碼,誘哄阮符上了車。
臨行前餐廳打來電話,說是訂好的雙人餐忘記取。殷燃又匆匆下車,準備趕回餐廳。
車停在熱鬧的街後,臨近深夜,路燈下已沒多少人走動。
儘管車門落了鎖,殷燃還是不放心,走出幾步又折返回車旁。她屈指敲敲車窗,叫阮符的名字。
阮符打個哈欠,緩緩落下車窗。
車內的空調開得足,乍一與室外的冷氣對沖,有幾分不真切感。
隔著一扇窗,殷燃向阮符報備:「我回餐廳取餐。」
折騰好一陣子,此時的阮符已沒什麼精神了,她遲緩地點下頭,說道:「好,我知道了。」
「在車裡等我,不要下來了。」
「說錯了哦,你沒加『乖乖』兩個字。」阮符揉揉眼,神情睏倦。
「好,乖乖等我。」
殷燃在阮符發頂揉了揉,正要伸回手,卻被她攔住。
阮符醉得迷迷濛蒙,像是困了,握著她冰涼的手把玩起來。
殷燃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阮符突然想知道,與她十指相扣會是怎樣的感受。
「燃燃,你的手好涼……」
阮符醉著酒,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將殷燃拉到眼前。
隔著層半落的玻璃,阮符眼睛彎成月牙,雙手捧起殷燃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