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
我回來後繼續種花,這兩天把大部分花種都撒了下去,你回來應該花都開了。
就是昨晚沒睡好,有點失眠。」
殷霖初眉頭一蹙,像是有些困擾。
霍嶠暗自著急,他身在千里萬里,全然幫不上忙:「怎麼回事?需不需要看醫生?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告訴家裡人,你的身體最重要。」
「沒什麼大問題。」
殷霖初搖頭,他注視屏幕里的霍嶠,說道,「只是想你。」
霍嶠怔怔看著他,忽然抬手放在前額掩住雙眼,過了一會兒乾脆整個人消失在屏幕里。
「霍嶠,我看不見你了。」
殷霖初出聲提醒。
對方的身影重新出現在屏幕中,但掩著眼睛的手擋住了大半張臉,殷霖初不滿道:「手拿下來。」
霍嶠依言把手拿開,露出一雙笑彎的眼,似是蘊著星光,又似光被揉碎在眼中水波里。
緩了好一會兒,霍嶠才把嘴角壓下來,正色道:「我也很想你。」
殷霖初看了他片刻,無聲笑起來。
這是婚禮之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分離,分開睡的夜晚並無不同,前兩晚一切如常,只是昨晚不知為什麼,忽然想起霍嶠來。
隨後那個身影就一直在腦海里閒逛,干擾睡眠。
可能他真的已經習慣了身邊有另一個人陪伴,分開尚不覺得有任何特別之處,只是在某一刻想起這個人來,就一發不可收拾。
殷霖初坦蕩地說出自己心中所想:「我等你回來。」
霍嶠鄭重承諾:「我一定儘快回來。」
掛斷通訊,殷霖初回頭,董潤言正領著狗在花園裡撒歡。
好在霍家夠大,運動需求巨大的狗在指定範圍里來回跑,勉強能滿足。
因為勒令禁止跑入剛翻過的土裡,狗只在道路上橫衝直撞,不知怎麼就踩到一根遺落的鋼管,差點摔個四腳朝天。
這下給狗氣得,衝著鋼管一陣嚶嚶,還嫌不夠解氣,張嘴把鋼管咬在嘴裡,咔嚓咬成了兩段。
見狗張口咬斷鋼管,從邊上路過的霍太太眼睛都亮了。
「這狗是你養的?起了名字嗎?」霍太太問道。
董潤言微微躬身,恭敬回道:「它叫狗,霍太太。」
霍太太聞言,看他的眼神變得微妙起來。
好像,沒聽說過殷霖初這個專屬管家腦子有毛病啊?
董潤言察覺到她的眼神變化,連忙解釋道:「雖然它長得很像狗,但實際上它並不是狗。
它雖然不是狗,但是它的名字確實是叫狗,所以它還是狗,霍太太您可以叫它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