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在考全科醫生資格證嗎?我想以魏醫生的資質才學,一定可以一次通過的。」顧蘇淡定說道。以後有什麼問題,跟他解釋,總好過和一些陌生人去說,顧蘇心裡將魏醫生劃在了可信任的人里。
臨近考試的人對於這樣的「祝福」毫無抵抗的道理,魏醫生眼睛瞬間亮了一度,矜持了幾秒,還是忍不住說道:「承您吉言!」
兩人送魏醫生出門的時候,魏醫生熱情地強調一定要好好檢查,一些小毛病很可能背後隱藏著一些大問題:「還是一定要做全身檢查啊!」
顧蘇站在台階上,凝視著他的背影,小聲說道:「沒用的。」
「什麼沒用的?」送下台階的付宗明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聲音,付宗明回過頭,「你在說什麼?」
顧蘇想了想,決定換一個委婉的方式告訴他。他招了招手,等付宗明兩步跨上來,牽著他的手往回走。
「宗明,你知道你為什麼傷口癒合得那麼快嗎?」顧蘇很快自己接著說道,「因為你身上有我師父留下的咒。而咒在每個人身上的影響不一定是相同的,也會因為各種因素而產生某些副作用。在我身上,它的影響就是傷口癒合遲緩。」
他凝視著付宗明的雙眼:「我說的,你能明白嗎?」
付宗明愣愣看著他,許久才眨一次眼睛:「我不明白。」他抬起雙手捂住耳朵,連牽著他的手也掙脫了,「不用再跟我解釋了,我聽不明白的。」
「你聽明白了。」顧蘇稍微用了點力,把付宗明的手拿下來,他在很認真地在告訴付宗明這些事情,不想就這麼糊弄過去。
「聽明白了又怎麼樣,該治病還是要治病的,聽話。」付宗明躲避著他的眼神,「一會兒媽和瓊姨就回來了,我們進去吧。」
「我的時間不多了。」
這句話上一次是華莎說給他聽,那時候他還不明白什麼意思,這一次是他說給付宗明,而付宗明裝作不明白。
「我想再去看看我媽,然後回榕鎮去陪伴師父、師兄。」顧蘇緩緩說道。
「如果你的咒和我身上的是一樣的,那我呢,我的時間也不多了嗎?」付宗明別開臉,語氣漠然。
「你和我不一樣,施術者是我師父,自然不用擔心。而我……」顧蘇的笑容染上一點苦澀,「我只是一個拙劣的成品。」
付宗明一言不發快步走進了房子,顧蘇站在原地,注視著他的背影,幾秒後,付宗明轉過身走回來,一把拉著顧蘇走了進去。
「宗明……」顧蘇叫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