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霽講著講著,搖了搖頭,笑了。
「那段記憶中最後的畫面就是我爸從首都的研究所把我帶走,所以我對我的身份很清楚,我知道我不是我爸親生的,我知道我或許命不久矣,我也知道我從小就和別人不太一樣。」
本來還望著月亮的司明霽突然轉過頭看向了燕逢秋,語氣中有著說不出來的認真和鄭重其事,燕逢秋甚至還從他的神情中讀出了幾分愧疚。
為什麼會愧疚?
燕逢秋有些不明白了。
「逢秋,你會不會怪我自私啊?」司明霽突然問道。
「我為什麼要怪你自私?」燕逢秋不解。
「我明明知道自己或許根本就活不長,但是我還是要對你告白,還是要和你在一起,還是要讓你喜歡上我,」
燕逢秋聽完,他不在意地笑了。
「這算自私嗎?那我不介意你更自私一點。」
司明霽乾脆就直接躺倒在地上,倒下來的時候還順便拉著燕逢秋一起倒了下來,讓燕逢秋直接倒在了他的胸口處。
「啊,好痛,要寶寶親親才能好。」司明霽故作誇張地捂著自己的胸口。
什麼玩意兒啊?
喊他寶寶是什麼意思啊?
燕逢秋想要直接坐起來,但是被司明霽一隻手給攬了回去。
燕逢秋放棄了掙扎,只是一隻手拍在司明霽的臉上,「寶寶這個稱呼太肉麻了,不符合我的氣質,改掉。」
「哈哈哈,不要,不要,就要叫,就要叫!」
叫出那個稱呼本來還只是司明霽的一時興起,結果在看見燕逢秋一副這麼害羞的模樣的時候,他頓時就覺得繼續喊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閉嘴,司明霽。」燕逢秋伸出手捏住了司明霽的鼻子。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司明霽舉起雙手以示投降。
「逢秋啊,你知道嗎,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好帥啊。」
黑色的長髮,沾著血的劍,冷漠的眼神。
這一切都完美符合了司明霽對於一個強者的定義。
「然後呢?繼續說。」燕逢秋很樂意從司明霽的口中聽見這些話。
「當時我就覺得我一定要和你交朋友!」司明霽語氣極其堅定。
「為什麼想要和我這樣的人交朋友?」